:“好哇,你笑我小气。”
姬稷搂住她,眼中笑意更浓:“谁说你小气?你可别冤枉孤,孤会觉得枝枝小气吗?不,孤只会觉得枝枝大方。”
赵枝枝继续戳他下巴:“油嘴滑舌。”
姬稷撅起嘴,又伸了伸舌头,“哪里油?哪里滑?你倒是先尝尝。”
赵枝枝捂他嘴:“不尝不尝,我今天晚上已经吃得够饱了。”
姬稷逮住她手心一顿乱亲。
赵枝枝咯咯笑出声,笑得气都喘不匀,最后翻身上去压住他不让动:“再闹就睡不着了。”
姬稷立马停住不动,两只眼装模作样闭上:“那不闹了。”
赵枝枝见他真闭上眼,她话还没说完,哪能让他睡下?
她急忙晃晃他,“你不要托病,我没想过不让你迎夏公主。”
姬稷睁开眼,眸中含笑:“迎了可就得看她了。”
赵枝枝犹豫,百般纠结,伸出手指:“那就看一眼。”
姬稷哈哈笑,揽过她:“不看不看,一眼都不看!”
赵枝枝才不信:“怎么可能一眼都不看,她跟你问好,你总得看她。”
姬稷笑道:“谁说的?孤偏不看她。”
赵枝枝不以为然,伸个懒腰闭上眼:“睡觉睡觉。”
姬稷亲她额头:“睡觉。”
夏公主到达帝台那日,整个帝台的人都跑去城门口看热闹了。
赵枝枝也想去看热闹,因为她是帝台人,而夏公主是帝台人的公主。从小到大,她心目中公主二字的定义,就是夏公主。
她不得不承认,就连她也无法免俗,小时候她认为夏公主是真正高贵的公主,直到现在,她仍会不自觉将夏公主视作是全天下最高贵的公主。
她不想帝台再来公主,可如果是夏公主,那就不同了。
因为帝台本就是夏公主的家——身为帝台土著的赵枝枝对自己家乡本土出产的公主这般想。
赵枝枝最终还是没有迈出云泽台看热闹,外面街市人太多太挤,家令说,出去看热闹不是不行,带上一百个奴随一百个寺人再加一百个侍卫,就可以出去了。
带上这么多人,那还叫看热闹吗?岂不成了别人看她热闹?
赵枝枝只好收回朝外迈开的小步子,老老实实地待在建章宫睡大觉。
等着殿下今晚回来告诉她外面到底有多热闹吧!
满城相迎,人山人海。
伯雅怔怔望着昔日熟悉的帝台城,恍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夏王室犹在的帝台城。
“我回来了。”伯雅喃喃,她对自己说,也对眼前这座城池说,“我回家了。”
随伯雅一起回帝台的还有乌夫人,乌夫人知道伯雅不能落泪,所以她替她落泪:“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伯雅耳边听着乌夫人的哭泣,眼眸中是前方黑压压前来相迎的帝台百姓。
“他们曾是王父的百姓,也曾是我的百姓。”伯雅失神道。
乌夫人宽慰:“以后也会是公主的百姓。”
伯雅顺着乌夫人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辆威严高大的青铜王车上,殷王室的人长身而立,气势如山,他们的身后,跪着百姓,跪着将士。
她的目光落在与殷天子并列的那座王车上。
那里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是英俊的帝太子。
殷天子已有皇后,且皇后育有二子,但帝太子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她一早就打定主意,要成为殷王室的人,这条路或许很曲折,但是她不怕。若她无法夺回属于夏王室的王位,将来她的孩子能够夺回王位,那也是好的。
凤城暗中养着三十万将士。先礼后兵,她有两条路可选,一条走不通,她还有另一条路。她希望自己先选的这条路能够顺利,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兵戈相见。
她有帝台百姓的拥戴,有夏王室延续了几百年的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