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弄不弄了?”
赵枝枝正忙着专心沮丧,哪有心思继续做那档子事:“不弄了!”
姬稷推推她:“是不是热昏了?晚上就能凉快了,孤已经派人去王宫取冰。”
今年夏天格外热,云泽台备的冰不够用,为着用冰的事,家令已经自罚了。
姬稷还沉在欢爱的余乐中尚未清醒,热得大汗淋漓,那股劲还没消下去。
他寻着赵枝枝的耳朵亲了亲,伸手去拽她的手,想要继续,又怕热,目光垂涎,眼巴巴地盯着赵枝枝看。
“去不去自雨亭?”扇了半天风,赵枝枝鬓边被汗浸湿的发都被风干了,她的两条腿不再躁动不安地晃来晃去,姬稷这才伏下去问。
赵枝枝从枕头里抬起脸,满脸不高兴:“我哪都不想去。”
姬稷诱哄:“让你骑马儿,在自雨亭骑。”
赵枝枝无情地拒绝:“不骑。”
姬稷没辙了,万般无奈:“你要早点说,孤早就送你进宫见长姐了。”
赵枝枝将脑袋侧过去,不看他,默默伤心。
姬稷探过头,见她闭着眼,上手挠她:“不就是没见到面吗?你要真伤心,孤派人送你去鲁国做客就是。”
赵枝枝猛地睁开眼半撑起来回身看他:“我才不去。”
姬稷笑着捏捏她脸,语重心长道:“这次没见着,下次见便是,以后多的是机会。”
赵枝枝闷闷吐口气:“也只能这样想了。”
姬稷撩开她遮耳的长发,扇风的力道慢下去,热情的大风变成柔和的微风。
赵枝枝眯着眼享受他的风,眉间的烦恼缓缓褪下去。
她想起赵朔的事,问:“你是不是派哥哥去送公主了?阿姐来信说,兄长最近不在帝台。”
姬稷:“没有,他没去送。”
“那他去哪里了?”赵枝枝不由自主担心起来,“是去做危险的事吗?”
“不危险。”姬稷一下下抚着赵枝枝的眉,缓声道:“孤派他去赵国了。”
“去赵国作甚?”
“去赵国找赵王借兵。”姬稷柔声道,“莫担心,借兵不是为了打仗。”
赵枝枝问,“那是为了什么?”
姬稷手往下,轻轻捏住她的樱桃小嘴:“长姐要借护卫,殷王室不能给她殷人的士兵,所以要借赵人的士兵来用。”
赵枝枝似懂非懂,脑海中各种念头转了一圈,最终什么都没问,低下脑袋往姬稷手掌上撞,嘴巴被捏住,说不了话,发出嗡嗡嗡的抱怨声。
姬稷笑着放开她的唇,狠狠啄了下,啄完拿过一旁的纱衣披到她身上,抱起人就往外面去:“走,去自雨亭。”
赵枝枝在他怀里哼哼:“蚊子咬不死你。”
姬稷一顿,走回去拿白玉香囊,腰间挂不了,戴到脖子上,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有这个在,其他蚊子咬不了,只有一只叫枝枝的蚊子能咬上几口。”
赵枝枝嘴角高高翘起,做出张嘴咬的架势往他身上嗷呜两口。
姬稷配合嚎了声:“哎呀被咬了好痛。”
赵枝枝笑声清亮:“等会我要骑马!”
姬稷立马应下:“尽管骑。”
今天的自雨亭,地上没一条小童,两条声势震天的鱼霸占了整个自雨亭。
众人被赶到远远的地方候着,小童们全都被迫捂住耳朵。
女医随们面不改色地讨论接下来该如何伺候赵枝枝。
“待会替赵姬揉腰的时候,得比往日更轻柔。”
“清洗的时候用温水,冷水太凉,赵姬会不舒服。”
“衣梅得多备几颗,今日赵姬的嗓子肯定比往日更嘶哑。”
女医随们互相交换完心得,无事可做,只能静静地聆听不远处隐约响起的声响。
今天的赵姬,也和往常一样热情。
一个热情的赵姬,足以令太子殿下神魂颠倒忘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