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扭做一团,直至听到姬稷的斥声才停下来:“不准打架。”
姬冬冬头发凌乱地坐回去,打完了才知道后怕。
四哥搬到云泽台之后,宫里就没人管得住他们了。
王父终日忙于朝政,根本没空管他们,而母后就更不会因为他们的调皮捣蛋重罚他们了。母后只会罚伺候他们的宫人。罚宫人他们才不在意,实在闹得严重了,在母后面前掉几颗泪便是。
母后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她不疼他们疼谁?
都怪这些日子他们野惯了,所以今日才敢在四哥面前撒野。
姬冬冬恨恨地瞪姬泰山:“都是你的错。”
姬泰山也恨姬冬冬,他觉得姬冬冬让他在四哥和王父面前出丑了。
姬泰山既委屈又心酸,下午打架没打赢,现在还要继续被姬冬冬欺负,他觉得天下最惨的人就是他,因为他有一个恶鬼般的双生哥哥。
姬泰山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声:“呜呜呜呜——”
他一哭,刚好被如厕归来的帝天子听见。
姬重轲皱眉扫视他最小的两个儿子:“闹什么闹!”
姬泰山吓住,捂着嘴,没再敢哭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厉害。
姬冬冬有些愧疚也有些害怕,眼泪汪汪低着脑袋,怕被王父重罚。他急中生智,大着胆子拽了拽姬稷的衣袖,小声道:“殿下救我。”
“谁都不能救你们。”姬重轲发话,“是谁的主意,跑到归一殿大门口打架?又是谁往季大夫身上抹了鼻涕!”
姬泰山和姬冬冬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是他!”
姬重轲:“既然如此,那就两个一起罚,去外面围着大殿蹲跳五圈再回来吃饭,来人,将两个小王子带出去。”
无人敢求情。
姬稷能求,但他也不想求。
两个弟弟确实太过顽皮。倘若这是他的孩子,只怕他会比王父罚得更重。
蹲跳五圈还是太轻,至少得十圈。男孩子就得从小磨砺,早日养出铜铁般的意志才行。
鲁皇后闻风而来的时候,双生子刚好结束蹲跳惩罚。
两个人路都走不稳,被人扶着坐下。
姬稷取过巾帕,先为姬泰山擦了泪,再为姬冬冬擦了泪。
鲁皇后掉下泪来:“阿光,一一,还不快向王父认错?”
她本想着既然求情晚了,那就母子三个人哭一哭,也好让姬重轲心疼一番。
哪想到姬泰山和姬冬冬被姬稷擦了泪之后,就不哭了。
两人多余的精力已在刚才的蹲跳中消耗殆尽,患难兄弟的情谊莫名其妙充斥二人心口。
他们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竟然能蹲跳五圈!
太了不起了!
他们是坚强的殷人男儿!连蹲跳五圈这样的事他们都能做到,以后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们!
姬泰山和姬冬冬两脸正气地向姬重轲认错,迈着骄傲的步子回到座位。
鲁皇后气闷,只得放下抹泪的手,不再提双生子的事。
为了等双生子,膳食还未上案,此时宫人一一布菜,皇后那份也摆上了。
一家人埋头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开始日常聊话。
姬冬冬问姬稷:“殿下,你能蹲跳多少圈?”
姬稷比比手指。
姬冬冬哇一声:“二十圈?太厉害了。”
姬阿黄:“三哥我能蹲跳三十圈。”
姬冬冬不信:“真的吗?”
姬阿黄站起来拍拍健壮的腰和大腿:“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殿下。”
姬冬冬看向姬稷,姬稷颔首:“真的。”
兄弟几个正在讨论蹲跳的事,鲁皇后忽然插话:“殿下搬进云泽台,已三月有余,不知云泽台的贵女们伺候得可好?”
姬稷默声。
鲁皇后:“殿下此去云泽台,也算是成家了,既然成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