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十人一起共寝的。要是伺候的那位男君卓尔不凡,多几个人一起分担反而能轻松些。”
姬稷呼吸粗重起来。
赵枝枝:“不知道殿下那处是否……”
姬稷猛地坐起来,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不……不许再说这些事。”
赵枝枝懵懵地望着他,水润纯净的眸子天真无辜:“啾啾还没学过床帏之事吗?”
“学过了。”姬稷重重躺回去,声音很轻:“我什么没学过。”
赵枝枝寻着他的手握住,“若真能共侍殿下,我会照顾好啾啾,不让啾啾受伤。”
姬稷喉头微耸,“说不定殿下就只喜欢和一人共寝。”
“因为他顾不过来吗?”赵枝枝问。
姬稷:“当然不是!”
赵枝枝不想惹她的啾啾不高兴,她立马道:“我不说了,再也不说这些事。”
姬稷闷闷地盯看赵枝枝。
赵姬甜甜笑,有意为刚才的事安抚他,低下头,湿湿的唇啄了啄他的手背,“啾啾最好了,啾啾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
姬稷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心,他抽出手,别开眼,缓缓道:“殿下性情残暴,杀人如麻,堪比恶鬼,他生得丑陋,最恨绝色,等你到了他床上,不知有没有命活着下榻。”
赵枝枝愕然:“原来殿下是如此可怕的人吗……”
姬稷:“特别可怕。”
他无非是想吓吓她,好让她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结果一看她真被吓住,他反倒慌了。
少女两只圆圆的眼睛张大,不知在想什么可怕的事,神情震惊,眸底含了泪,湿漉漉往外涌。
“别哭。”姬稷捧过少女被泪打湿的脸,“我骗你的,太子殿下一点都不可怕。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赵枝枝本就提心吊胆,被这么一吓,魂都没了。
她脑子里浮现自己死在太子榻上的惨状,眼泪不受控制哒哒往下掉。
姬稷苦恼不已。
这下可好,赵姬又要消沉了。
他不该一时起兴,拿话吓她。
“别哭,别哭。”姬稷嘴上嗫嚅。
少女默默流眼泪,眼泪蹭他一手,他擦了一遍又一遍:“放心好了,你死不了。”
她肿着红红的眼,并不相信他的话,却还是点头应下:“嗯。”
姬稷松口气。
他揽过她的肩,动作青涩地将她抱在怀里,手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一般:“睡吧,好好睡一觉,都多久没睡过好觉了?今天不要再想其他事,只管睡觉就行。”
赵枝枝哭得累了,瘫在姬稷怀中,不知不觉将眼闭上。她最喜欢的啾啾抱着她,这个怀抱温暖有力,她慢慢松开紧绷的心弦。
昏昏沉沉入睡前,她最后一次允许自己想那种可怕的事:“倘若……倘若我死在殿下的榻上,能不能请你每年祭一碗樱桃酥给我?”
姬稷:“好。”
她喜欢吃樱桃酥,他记下了。
第19章 二更
天气越来越热。
南藤楼银缸中堆的冰块越来越多, 一日换三次,赵枝枝待在屋里, 丝毫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热。
她还觉得有点冷,身上披两层素纱禅衣,盘腿坐在敞开的大室,外面是葱绿大树, 树上蝉鸣不断, 庭院传来阿元和金子打果子的声音。
赵枝枝认真在竹简上刻字, 年纪最小的小童伴在她身侧,懵懂地看着这些他并不认识的字, 惊叹:“贵女好厉害, 能刻这么雅字!”
赵枝枝含羞笑了笑, 从案上的碟子中拿过蜜饯给他吃,“也就八个雅字而已。”
她指着竹简上的字, 教他认:“啾,啾, 枝, 枝,很,好, 你,呢?”
被取名“小小”的童儿一字一字跟着念,念完后满足地笑起来:“奴也会念雅字了。”
赵枝枝摸摸小小的脑袋,将竹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