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一句都来不及解释,便已然被母后得手了。”明子豫的话说得足够明白,只言片语静太后尚可隐瞒,但如此详细,她也不得不认了。
圣旨昨夜已下,今早发出,明云见都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静太后道。
“这么说……母后是承认了?”明子豫万分不可置信,他方才说的话,都是祝照告诉他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狱卒,他也叫不来苏昇,只是他没想到,静太后当真会承认这些。
苏昇是太后的人,大理寺死牢的狱卒也是,甚至恐怕朝野内外,如今想要文王死的,都是太后的眼线。
那朝中还有几人是听命于他的?他这个皇帝被嵘亲王控制,被文王控制,与被太后控制,又有何区别呢?总而言之,他始终做不成他自己。
“皇帝,你的心太善了,不过果敢最终难成大器,夏太傅与文王,日日给你灌输什么文政思想,他们也不想想,朝中处处是狼,处处都是危险,你文文弱弱若无谋略,如何担当大任?”静太后轻轻哼了声:“朝上不需要手握重权的亲王,不论是嵘亲王,还是文王皆不可留,哀家这是在帮你做决定,也是在帮你稳固江山!”
“可朕也不需要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明子豫只觉得自己怕是疯了,才会在短时日内经历这样一场场荒唐可笑的变故。
“放肆!!!”静太后拍着桌案起身,双目瞪圆盯着明子豫:“若无哀家,你哪能安然活到现在?!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理解哀家的苦心呢?哀家是你的生母,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可你害了阿姊!是你杀了阿姊!”明子豫怒道。
“子秋的死一点也不可惜!至少她以自己的命换了明云见!”静太后望着明子豫的脸,心中涌上了失望:“瞧你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为了一点儿可有可无的情谊便要抛下整个江山吗?若非是当初计划落败,秋山归来之后,哀家就可以杀了文王!何必要等到现在?”
明子豫看向静太后,就像是在看向一个素未谋面却又可怕万分的妇人,他从不知在静太后的心里,明子秋的命居然如此轻贱,他与明子秋的姐弟感情,居然是‘可有可无的情谊’。
“阿姊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母后!阿姊从未忤逆过您,您怎么能下得去手?”明子豫双眼泛红,浑身恶寒。
“哀家便是知道你重情义,自小便对子秋感情深厚才会选择她,若是平常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怎么会一怒之下为了那个人而下旨杀文王?唯有子秋才能让你有杀文王的心,她死得一点儿也不可惜,子秋是用她的命换来了你将来不受文王控制的安宁!”静太后的话才说完,明子豫便将桌案上的书籍全都拂去。
哗啦啦的竹简与书籍落了满地,明子豫眼泪落下,对太后的话一千个,一万个不认同,更令他心寒的却是他到如今才看出静太后的真正心思。
“谁的命都不能换阿姊的命!不是阿姊用命换得朕的安宁江山,是你!是你用阿姊的命换你手中的滔天权势!”明子豫颤抖着手指向静太后:“你怎么会这么可怕?母后,你分明教我要爱护阿姊,为何偏偏却是你要伤害阿姊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子秋死便死了,她是个女子,迟早要嫁出去,不是嫁给王孙贵胄为皇室添势,便是远嫁他国换得邦交,如今换你稳坐皇位有何不妥?”静太后对明子秋的死虽也心疼,但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她早就将计划于脑海中拟了一千遍,一万遍,如今终于大功告成,可她的儿子却一点儿也不理解她,若非是她,明子豫如何能得这皇位,若非是她,明子豫甚至当不成太子!
“母后,你变得好可怕……可怕到、朕都要不认识你了。”明子豫不敢置信地摇头,若今日祝照没来呢?
若今日祝照没来乾政厅,他下令杀了文王,之后也不得自由,朝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