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徐家人,也不想你再与他们联系。”
祝照万没想到,她查不到那名男子的身份,居然是因为明云见吩咐的。
明云见道:“与徐环莹在诗社对诗的是嵘亲王次子,你见过一回。”
祝照这回更是惊着了。
嵘亲王次子明阐,她之前与明云见去周大夫的寿辰宴上见过一回,对方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是个读书人,还叫过她一声皇婶,为人还算恭敬,话也不多。
但祝照知晓,他府中已有妻室,只是尚未有子。嵘亲王替他安排的妻室必定高门出生,是徐环莹远比不上的,即便明阐真的不喜欢他的妻子,也不可能另娶徐环莹,徐环莹与他在一起,至多是个妾室。
难怪她自己明知对方身份,与他情不自禁发生了关系,还瞒着家中人不敢说出口了。
此事就算明阐赖账,占了便宜不认,徐环莹也拿他没辙。
“嵘亲王在朝中只手遮天,是小皇帝的头号眼中钉,他长子有些才干,如今已经入军在边外任职,次子本王了解得不多,故而也不太清楚他为人如何。”明云见道:“只是你若管徐环莹的事,势必要与明阐接触,凡是与嵘亲王扯上关联的,本王都不愿你碰。”
祝照讷讷地点头,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朝中多半人与嵘亲王都是对立关系的,先前贤亲王就是因为斗不过嵘亲王而被关在府中,同样一件事,两人为争夺兵部而手足相残,可得到的结果却不对等。
嵘亲王的身份地位,是压在朝中官员背上的石头,是悬在小皇帝脑袋上的刀,就连小皇帝都不敢轻易动弹,祝照更不能不自量力。
徐环晴的事她管不了,徐环莹的事她也不能干涉,只是……
“王爷还未回答我的疑惑。”祝照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温茶,而后听见明云见低声道:“小长宁,危险一直都在,但本王会保护好你的。”
祝照握着杯子的手不禁收紧。
他没给出明确的回答,但已让祝照明白。徐家靠徐冬一人养活,徐冬不过是个普通的紫门军,如何能攀上嵘亲王、青门军两条高枝,无非是高枝低头,主动施恩。
有人想要以接触徐家,来控制她,又或者是打听什么。
小松带着马车回来,明云见便与祝照一同回王府了,今日茶楼一事即便没有了结,也有了个结果,恐怕徐潭私下找祝照让她帮忙,明云见也会罚一罚他。
那日与明云见在茶楼一谈后,祝照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她刚回京都时也很奇怪为何小皇帝会赐婚于她与明云见。祝照有时想着,从她回京之后文王府发生的所有不好的事,或多或少都是受她牵连的,毕竟能叫她回京的唯一原因,就是当年祝府被灭门的真相了。
十一年的时间,真相未被挖出,祝府也不复存在,京中所有人如失忆了般,无人再提当年之事,祝照也就自然而然,觉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只要不去触碰,危险就不会找来。
祝晓画上的人究竟代表着什么,他们穿着与当下身份不匹配的官服,又是什么用意?祝照想,明云见不让她说出画上人的名单,一是为了证明他的真心,二是为了让她自保,或许她可以利用她知晓但别人不知晓的名单,调查一番过往真相。
立夏时分,明云见终于算是忙完了。
小皇帝下旨让工部修建从京都城外前往祭祀台的道路,监工选的是嵘亲王,不过因为嵘亲王从未参与过此类事,而以往负责的贤亲王又被关在府中,故而施工开始的前期准备,嵘亲王找明云见帮了些忙。
明云见当真只是帮忙,将自己能告知的,能交代的都说完了之后,便让嵘亲王放心去做。修建祭祀台与道路是件好事,来年大周百年大庆时皇帝站在祭祀台上承蒙天恩,至少有一部分恩泽是落在嵘亲王头上的。
明云见说好话时,嵘亲王便在一旁笑着:“本王听说这次好事是你让陛下交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