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去讨这笔债。
仙界, 上乙尊神府。
上乙自外头回转。他自出关以来,只去见过一次天帝,还是衣衫破烂容颜未整的时刻。后在天帝那里知晓了自己妻女之事,心殇大过了一切, 甩袖子便走了。
此番寻了乐谙回家,是件天大的事儿。作为臣下,合该去同天帝告知清楚的, 也为当时的逾矩之事请罪。
去见天帝这一趟,免不了。
这刚一回转,脚步子自然而然的便朝着乐谙居住的这处蜚语阁去了。
适而,远远就瞧见了外头站作一排的婢子们。上乙这心陡然便紧了一紧,忧心着乐谙会否出了什么事儿,快步过去。
走到近处,可依稀听见蜚语阁内的言语之声,上乙可见的皱了眉头。
主事的那位正欲上前报些什么,又被上乙抬手制了,继而挥手,示意她们尽数退下。
......
婢子一走,蜚语阁内的话语声也便没了。
乐谙那双耳朵,若说前头未有注意听外头的声响,没有发觉上乙前来。那么一行婢子退下时,发出的声响太大了些,她这双耳容不得当作没有听见。
幸雨哭得脱了力,倚着乐谙的身子,小脸趴在她的肩头。
“我出去寻那位神君,你便就在此处等着我的消息好不好。”乐谙扶了她的身子,正色道。
外间估摸着就是上乙神君回了。依着幸雨那时说的话,阿佑当真是在明知定会送命的情势下说出的那话,想叫幸雨往后也好生的生活,自己丝毫未有考虑过......
若阿佑当真没了,对于她眼前这丫头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乐谙那话说完,幸雨还是那副丢了心魂的模样,半晌未有言语一句。乐谙生怕外面的上乙就这般推门进来,说出幸雨最想知道的那事,结果若不好,幸雨该如何自处。
既如此,倒并不如让她好好在此休息,稍缓些时刻。
此番出来第一次将焦佷教授的术法用出来,竟是在这样凄婉的时候。乐谙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并了两指凝了气,用了些气力注进幸雨后颈。
幸雨未多时便软了身子,堪堪倒进了乐谙怀中。
取了近处的绢布,乐谙替她将满脸的泪拭了,搀着扶到榻上,照料着她躺好身子。
“若阿佑真的出了事...那他应当也是希望,希望我将你好生做安排。我不可让他失望了,你莫要怪我。”
......
她站直身子,欲要出了阁门去见门外的人,步子刚跨出一小步,脑袋的眩晕来得毫无预兆。
这般步子便顿住了,紧等着这阵儿的眩晕过去。
这样子的眩晕出现,已不是第一次了,连着半月之久,都有这般的情况出现。乐谙每每咬牙忍上些时候,撑过去也就作罢了。
不知为何,在人界宅子里时,她怕极了见王儒这人。一瞧见他的眼睛,自己就憋闷着觉得心酸,他那眼睛生的好看,里头流转的光彩十分引人,不过里头多了些旁的东西,叫人不敢再看。
当时只想,可忍下来,也就不必见王儒了,眩晕之症便拖到了这时候。
追溯起来,好似也是从伤了身子那次始的。
不过.....这次好像比往常还要严重一些。
缓过了劲儿,乐谙捂了小腹,小腹这处的闷疼细细密密的,叫人忽视不掉。
......
门口站了许久的上乙,也是侧耳听了里头情状许久。他那一双耳朵也是天生天长的敏锐,用着它细细听了里头。
略加思虑也知,乐谙这时定然不愿让他进去见到那位姑娘。
至于她那位阿佑哥哥,既留下来了,怎可能还活着呢。即使能活,那位恐怕也不会愿意沦为胥淳的俘虏,这般傲骨怕是死状也不会太好看.....
可叹,这事他不可插手,插手那位便算是白死了。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