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扭着心疼......
“崔姨......谙谙不觉着后悔。我,我是真心喜欢阿修,愿意信他。”
崔姨叹了句,“老奴知道。可是殿下,就没想过往后?”宫里现下一团乱,两头的党派相争的厉害,妖帝也未显露什么意思出来。连名分一事,提也不提,又是怎么样一个意思?
“名分之事呢?陛下可提过要给殿下名分?”
世俗之中,名分是多少重要的东西啊。在妖王宫内,就更是了。
乐谙低头沉吟半晌,微微敛了眼底神色,却是明显的故作淡道:“我,我在等着那一日。等他予我这个名分。”
至于后果是何,全由自己担着了。
而后数日,濮阳满得了妖帝亲口允诺,救治乡安郡阁孟氏。其后濮阳满还是由阿佐带着回了军中。
这夜月朗风清,王儒进了这门牢已有五日。
青衫沾了污迹,王儒一人至于墙角坐着,面容憔悴,俊脸下处留了点点黑青色胡渣。
凡人不比妖界族类,这一遭过来,王儒眼见儿的憔悴了不知多少。
妖帝只予了门牢自省这一责罚,全无其他。知晓此事的人无不讶异,王儒自然也是心知,这样轻的责罚是出自哪位之手。
妖帝再怎样的仁厚,也不会有这样的心胸,单看那日的表现就可明了了。
他此刻忧心的事,只有小殿下是以何种法子哄得妖帝,许她自行处置自己的过失。说说是一个小主子,实际也不过是个及笄不久的小丫头罢了,哪能遭得住妖帝旁的责难。
只盼着她已学会保全自己,懂得同妖帝周旋,消了他的怒气。
......
如此不久,妖帝悄无声息的便来了。
一阵玄黄色的疾风过来,逼的墙角处蹲着冥想的王儒忽得站直了身子,以脏污的青衫快快掩了面儿,挡住了一双眼。
待风散了去,王儒心下思量间定论已存,放了袖子,跪了地去。
“下臣宫医阁宫医王儒,见过妖帝陛下。”、、
妖帝无甚好脸色给他,睥睨了眼底下的人,“嗯,起罢。”
许多事心知肚明之下,是难做得到冷静自持的。门牢阴冷至极,点上的三两烛火闪着焰光,也像是没有半点温度的样子,同冰冰凉凉的这里融成了一体。
扶修四下打量了一眼,随后也就开口了。
“阿佑可同你说过朕要私下同你交代事情?”
王儒这头默了一瞬,头也未抬,并不知做何思量。
扶修未觉,依旧说道:“朕欲差人带谙谙去人界避祸,不日便会出发,你亦随行。她自小身子不好,多发急症,小心照料着她的身子,明白了么?”
底下的人仿似没听清楚这话,兀的抬起脑袋,望了妖帝一眼。
妖帝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王儒却是没解透话里的意思,惊诧的张了口,大着胆子问了:“陛下说什么?”
扶修这回转过了身子,背对于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厌弃姿态,“怎么,王宫医聋了么?怎么不自己给自己治治这毛病,倒是有空去响秋殿那样的地方,肖想些自己攀不上的。”
这言语气性极重,说是唇枪舌剑顺势而来也不为过了。
王儒躲也不躲,迎着又问:“陛下为何要将小殿下安置去人界?”
......
妖王都太过不太平了些,可谓危险重重。那两派的人如今还在相争,若是有朝一日争出了个结果,赢得那派怎会轻易留着乐谙这样一个女人妖王宫。
扶修那头已劝过了一回,皆是以各类由头盖过了。
下回要来,就不是那般简单的上谏了,怕是会直截了当的派人前来取命。
这个风险,他万不敢冒。
且接下来的多年,他该是会疲于收复失地铲除胥淳一脉。其间亦是万千险阻,变数难计。
乐谙实在不适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