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莱瑞,断不会在第一次敲门之后没得到他的回应而再次敲门。
所以敲门的人一定不是沈一或者莱瑞,是沈家的哪一个佣人,他不在意。
听到这声回答,祝安安没有感觉到意外。
傅唯安因为什么事离开的,沈家的其他佣人不知道,兰姐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出了这种事,沈隽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吃饭。
但。
“沈先生,是我,安安。”
她不忍心看他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
房里,沈隽仰靠在办公椅上,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庭院里的风灯的光线落在他清绝潋滟的脸上,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半边都落在了阴暗中。
他闭着眼睛,听到这声,缓缓的睁开眼睛。
就在祝安安以为不可能会得到他的回应时,忽然面前的门开了。
书房里没开灯,祝安安一时还没适应这种光线,便先是看到沈隽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一夜未眠,又在书房里抽了那么久的烟,看上去并没有半点狼狈,只是衣服轻微有些褶皱,他这样洁癖的一个人,居然也不在意了。
沈隽走了出来,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的绕过她的身子,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沈一正准备上楼,正好看见沈隽下来,谁知沈隽开口就是问他:“车钥匙。”
沈一愣了一下,沈隽可从来没有自己开车的习惯,“您去哪?我送您。”
“车钥匙给我就行。”沈隽朝他伸手。
沈一连忙将别在腰侧的钥匙串拿出来,那上面的小猪佩奇挂件晃了晃,沈一将车钥匙分出,递给沈隽,不敢再多问。
沈隽拿了车钥匙,就出门了,外面下着大雨,他居然也不撑伞,淋着雨就往车库的方向大步流星。
祝安安追出来时,沈隽已经没入了大雨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两束车灯亮起,一辆改良版的XXX军用越野驶出了大门。
莱瑞刚从练功房出来,一眼就看到那辆车开出去,没多想什么,到了大厅见到沈一,他疑惑的问:“谁开的车?”
沈一仿佛还没反应过来似的,莱瑞直接过去按在他的后劲上,稍微一使力,沈一才回过神来,回头摸了摸被莱瑞掐的地方,微恼道:“怎么?”
“我问你谁开的车?”
“沈先生。”沈一回答道。
莱瑞一皱眉,“沈先生,不是没有驾照吗?”
“啊…”沈一这才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嘶,难怪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竟是忘了沈先生他没有驾照了。”
沈隽的驾照很多,飞机轮船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他几乎得心应手,可唯独没考过汽车的驾照。
莱瑞将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沈先生不会做危险的事,他有分寸的。”
沈一回头,就被莱瑞砸了毛巾,那毛巾砸在他的脸上,将他一张脸给盖的严严实实,一股的汗味直冲进他的鼻腔。
他烦躁的将毛巾扯下,愤怒的瞪着莱瑞,“你干嘛呢!”
莱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你知道他去哪?”沈一问道。
下雨天,又到了晚饭时间,而且还一个没驾照的人,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莱瑞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沈一一眼,那边,祝安安站在门廊下,望着车灯消失的方向,神色不明。
沈一被莱瑞敲了一下脑门,随后便听见他叹了一声气,说:“北安城里,他还能去哪?”
两束车灯照亮了雨幕,一辆改良版的军用越野缓缓驶过护城河的大桥,停在了傅家老宅的边缘地带,和傅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已经将近八点了,这个时间的傅家都开始安静了下来,雨声这么大,其他的声音被湮没了。
沈隽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那青白色的烟雾绕进雨中,被打湿了,瞬间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