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这样耗下去也并非他所愿,他叹气道:“家里不是还有个孩子在等你?”
果然,沈隽最知道她的软肋。
唯安动了动,她抽出手腕看了一眼,沈隽虽然一直扣着她的手腕,但他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没有伤到她分毫。
真的是个可怕的男人。
唯安一直都觉得沈隽可怕,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他可怕的不像凡人。
她曾经在伦敦的街头巷尾听到过关于沈隽的事情,大多是说他的神秘,富有。
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长相是万里挑一的英俊,惊才绝艳,却不喜欢女人。
唯安的的确确没在沈隽的身边见过其他女人。
用他的话说,他只想要她。
就因为这句话,当她一步步沦陷入那座庄园之后,沈隽就用这句话画地为牢,用婚姻将她和他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那时候,其实她是不痛不痒的。
车门打开,原本守在车外边的金发碧眼的男人立马撑着伞走过来,然后就看到沈隽抱着傅唯安下车。
唯安已经认命了,索性放弃挣扎。
“我相信你不是为了尹望秋对我说那些话,但我不管傅瑾和对你说了什么,离婚这个念头,你连想都别再给我乱想!”
唯安漠然的瞳孔微微一缩,她不说话,倔强的扭着头看着楼道的方向。
沈隽低头看着怀里的她,眼神又划过她的小腿,“小腿的伤还疼吗?”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还问我!”唯安尖锐道。
沈隽只是笑笑,知道她心里有火,让着她。
上楼之前,沈隽站在楼道口不再走,而是低声吩咐身后的男人:“沈一,去把每层楼的灯打开。”
名叫沈一的外国男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沈隽了,他当时没有名字,是沈隽给他名字姓氏。他叫沈一,沈隽告诉他:从零开始的人都是一无所有的,我要知道,你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我沈隽的人,我要你从一开始。
沈一收了伞上楼,一直将一楼到五楼的每个转角的灯都打开,才下楼。
“沈先生,灯已经开好了。”
沈隽低沉的嗯了一声,这才抱着唯安上楼。
上楼的时候,沈隽的脚步踩得很稳,可是唯安却觉得心口被震得微微一颤。
她其实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很多细节。
这里是十几年前建的公寓楼了,楼道里的灯都是手动的开关,而非感应灯。
但即便她再晚回来,当她上楼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每个楼层的灯都是亮的。
她怕黑,从小就怕黑,尤其六年前发生了哪些事情之后,她对黑暗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恐惧,看过医生也不见好。
所以,明亮的楼层对她来说很重要。
一开始她只觉得是巧合,但似乎,并不是她认为的。
她甚至都忘了,有一次清晨在楼下经过几个大妈时,听人在讨论说小区的路灯以及楼道的灯怎么一夜之间全都修好了,他们向物业反应了大半年了,也不见人来修,没想到一来,就这么有效率。
那其实,是她第二天搬到这个地方来。
她想起自己在伦敦庄园的那些日子,庄园里里外外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沈隽抱着她上了五楼,居然连气都不喘,毫不费劲。
唯安知道他是常锻炼的人,这点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停在她家门口。
他都能派人在暗地里保护她,所以唯安对他知道自己的住处的详细地址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沈一没有跟上来,沈隽将唯安圈进怀里,极有绅士风度的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孟阿姨,她笑嘻嘻的说:“唯安回…”
话音戛然而止,她募地看到抱着唯安的高大英俊的男人,愣了愣。
她怔怔的看了唯安一眼,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