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只是长途飞机有些乏了。”
白苏点点头,后退几步,往里看着主楼三楼的方向。
主卧那间的窗户是关着的,她知道傅沥行这个时候应该咳疾又犯了,吹不得风。
管家也没提醒她离开,就任由她站在原地朝着傅沥行的房间看了很久,久到有佣人出来问他晚饭该准备什么的时候,他才回头吩咐了几句,都是傅沥行喜欢吃的菜。
吩咐完了之后,结果一回头,白苏就不见了。
再抬头,只看见白苏落寞的背影已经走远了,她走得很慢,脚步拖得很长,却没再回头。
管家叹了声气,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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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里后,陆唯问白苏:“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伯父身体好些了吗?”
陆唯不知白苏其实已经回来过一次,只当她是陪父亲刚从医院回来。
白苏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嗯,好多了。”
晚饭后,尹少城给陆唯打了个电话,陆唯就出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陆唯回到店里,其实白苏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见到陆唯脸色不太好,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她揽过陆唯的肩膀,安慰她说:“尹少城他是个看得开的人,你不用自责难过。”
陆唯点头,释然道:“我知道。”
她和尹少城势必会走到这一步,离婚,才是解开两个人之间的枷锁最温和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白苏提议说:“我们去喝酒吧,傅沥行回来了。”
陆唯一愣,才想起傅沥行就是那位傅先生,白苏的心上人。
她看着白苏明明在笑,可那双眼睛被掩在眼睫下,晦暗不明,一眨眼,微红的眼眶有潮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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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唯喝了一些酒之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白苏一手拿着酒瓶,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吧里音乐声人声嘈杂,那么多声音里,她偏偏能听见有人在说傅沥行的名字。
“我听说傅沥行回北安城了。”
“他还活着吗?我以为几年前他就死了,不是听说病得很严重吗,怎么还活着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见看到他的人,都觉得他的状态很差,估计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离死不远了…”
“乓——”
玻璃渣碎了一地的声音惊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酒吧的音乐声仿佛识趣的消失了。
…
陆唯从洗手间回来,一眼就看到白苏和人打了起来,她二话不说,连忙跑过去帮忙。
“苏苏——”她连忙将白苏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但那些人没打算放过她!
陆唯是练过的,但白苏没她那样的身手,吃了不少亏。
那时候场面还是混乱的,酒吧的保安来来回回拉了几次,对方不肯收手,白苏更是不肯松手,直到人群里出现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将一个正要踹向白苏的男人给拽开。
陆唯没看见那个人出手的动作,只是眼前一晃,他动作快准狠,明显是个练家子。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被撂倒了。
“你松手——”
被保安拉开,白苏都不肯停收,拉扯间,当白苏看清那个强壮的男人的脸时,身子一僵,忽然松了手,跌倒,陷进卡座里。
她波浪卷的长发有点凌乱,小臂,手背也有好几道划伤,连她精致漂亮的脸上都有一道血口子,她肌肤白皙细嫩,伤口显得很惊人。
人群不知什么时候散开,陆唯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傅先生来了。
那是陆唯第一次见到傅沥行。
她循着人群那边的动静看过去,两边的人迅速撤退,中间那人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在酒吧摇曳的灯光下神色不明,他握着拳低低咳了两声,撩起眼皮,眼神近乎漠然。
她听白苏讲傅沥行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