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顾博森本来已经转身要出去了,又回过头洋不洋中不中地叮嘱了一句:“病人,切勿忧思过重。”
他冲她眨了一下眼,然后就走了。
傅远征答应他什么了?
陆唯攥紧了拳头,手心有个东西硌着。
摊开手掌,是一颗袖扣。
她昏迷的时候一直抓着这个,此时掌心都磨出血了。
应该是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抓着傅远征,从他的袖口拽下来的。
如今想起昏迷之前傅远征的神情,都是心惊肉跳。
她真的不该,再将他当成远征了。
他不是。
顾博森走了之后,白苏才搬了一把凳子过来,先是喂了陆唯喝下半杯水,再喂她喝了点汤。
她一声不吭,手里拿着汤匙机械式地喂着,陆唯拿手挡了一下,苍白的唇动了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苏果真就将碗放下,双手环胸,审问的姿态:“傅远征是你什么人,你就为他豁出命?”
“我没为他豁出命,今天只是巧合。”陆唯并不想说太多。
“是不是因为他…”白苏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算了,你爱怎样怎样,总归是活着就好,只是我有一句话要劝你。”
陆唯睁开眼睛看她,“你说。”
白苏是白家的落魄千金,从前最是尊贵,听过的见过的自然不少。
她拉过陆唯的手,神情颇为凝重,“不要招惹傅家的男人。”
——
傅远征从手术室外离开后去探望了今天中枪的项目负责人,然后才回到公司。
出了这么大的事,公司员工要安抚,新项目的开发,项目负责人受伤要另外派人去管这件事,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一直到夜里,他接到个电话——
“远征,是我。”
“曼西?”傅远征这才想起前几天顾博森对他说叶曼西要回国的消息,“下飞机了?”
“嗯,”那头好像有风,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博森说你今天差点出事了,我很担心,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就当为我接风洗尘也为你压压惊,好不好?”
傅远征盯着桌面上的一个胸针,胸针是长方形,淡绿色的,上面印着四个字——
唯一花店。
他看着胸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头叶曼西又问了一句,他才淡淡地说:“抱歉,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可是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就一起吃吧,我已经给博森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了。”
傅远征眉心紧了一下,“好。”
从医院回来后傅远征到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这会儿见他要出门了,秘书办的女秘书这才敢开口问道:“总裁,您换下来的衣服要怎么处理?”
毕竟那些衣服都沾了血,可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衬衣,她们实在不敢擅自做主。
然,这点钱在傅家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扔掉也不为过,毕竟是沾过那么多血的。
傅远征脚步停了下来,好像早就决定了一样,不假思索道:“送去干洗。”
——
刚才,叶曼西挂了电话之后,站在光可鉴人的大厅里,香槟色的当季裙装衬得她肌肤赛雪。
璀璨灯光下,娉婷婀娜,娇俏佳人。
她转身对着旋转门的玻璃拨弄了几下栗色长发,嘴角扬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是名门叶家的千金,一身荣耀,吃穿用度向来都是最好的。
男人,她也要最好的。
她低头弯着嘴角笑了笑,一抬眼就看见电梯开了。
傅远征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认识这个男人也有四五年了。
她在外留学,发生意外,被他救下。
起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