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她有些疑惑,身子倒是出奇的配合,随着詹瑎的动作便轻轻倚靠在他肩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
他继续笑道:“去净室,带你沐浴。眼睛不好,便不要有机会弄湿了伤处,为夫勉为其难继续伺候夫人罢。”
“……”
林烟别过脸,埋进深处。
这人还真是恶劣的无赖性子,往后怕也是改不了了。
索性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小脸在他胸口埋得深一些也就是了,再羞怯不过也就一小段时间。
詹瑎处置她这些私/密之事,可以称得上是熟稔。像极了专门伺候人的。
林烟第一日来到将军府,总不可真就叫底下人服侍着沐浴洗漱。她胆子小,怕是会畏惧难堪。
景春便是几何谓几何,饶是净室水雾蒙蒙烟缭云绕,詹瑎一双桃花眼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瞧见她的身子,明镜未拭水朦胧,温热与坚硬便是触手可及了。是软是香,摸着闻着一点儿也不曾错过,他做困兽的难熬模样,可幸亏林烟瞧不见了。
水露在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淌着,他拿着软布亦是轻轻柔柔的从水露淌过的地方滑过。林烟未觉不适,他也是极度的难耐,直觉着净室怎么能这般的炎热。直叫人脑袋上热得汗滴直流。
詹瑎举起手臂以手背擦了几回脑门上的汗。一回两回也就罢了,三回四回的,难免被林烟察觉。
细软的声音便问起了,“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男人声音哑的厉害,又咽下了一口口水妄图缓缓喉头的干涩。
“是不大舒服……”
林烟有些急,转过身子来,又问,“怎的不舒服了,伤寒还没好透彻么?你手给我,替你看看脉。”
里间炭盆置了两个,是不觉得会冷。相反的,里间湿气重,加之半开的窗子离净室屏风远着呢,里头还是闷热。
“不要。”她转过了身子,詹瑎竟惊得双眼忽得闭上了,一双手缩在了身后,像极了国子监里被抽背书的傻模样。就是躲着她的身子,定着心神不去细瞧。
哪个正常的男子可受得住这样的场面,这是他自个儿的媳妇儿呐!
是名正言顺的妻子,早晚都是他自己的人……怎的他还是受着这般的苦。有了此念,诚然就是心头涩涩,扁嘴为难的要命。
“你过来,我瞧瞧,究竟是怎么了。”
林烟还不放过,偏生就是以为他身子有了碍症。经历了几次这样的相见,她像已有了习惯,微微遮了身子便去抓他的手。
她的心思也不好,总是心觉这男人有些问题,既是个有问题的,倒也不怕了。前头还以为是她这副身子有了问题,詹瑎竟是一点反应都不会有的。后来才算发觉了,两个和衣睡了这样久,他真是守礼。这般的守礼是不寻常的,这样的人,多多少少是有隐疾。
这回记起来,可替他摸摸脉,看看是个什么症候。
若不是这个毛病,将军府的二公子即便再不济又哪里轮的到她这个乡野女子呢。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夫君了,他的身子自己也应该过问的。
往后的日子她没有实落的想法,只知,婆婆那里等明早是要亲自再去奉茶的。入将军府发第一日状况颇多,她吓着了,便也忘记了该有的几多礼节,往后都得补上赔罪的。
……
詹瑎懒得理她,拿起近旁林烟的里衣,往她身上一披上将人裹着,肃然道:“你莫要在这里同我闹,不然后悔的,绝对是你这小瞎子!”
林烟可想象到的:詹瑎跳脚的模样,只差竖起一根手指,做流氓姿态同她叫嚣着莫要靠近的样子。
此刻净室烛火点的亮堂,她一双眼睛也是亮的。迷蒙之外,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是单单一双眼睛就可叫人一头再进去的温柔湖水。她而后又笑了,圆眼睛变作了笑眼儿,眼里闪出了星星来。
詹瑎是半拥着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