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的手要了塔拉格格的命,还能让福晋栽了跟头,届时府上一下子少了两个碍眼的,十四爷便也能瞧见她的好了。
想通了此处,舒舒觉罗氏也不再自怨自艾,只管打发了福嬷嬷同春花,另叫人闭紧了自己的嘴,这事儿只当不知道。
二人自然是无不应的,她们一个二个的还都指着十四爷过了好日子呢,眼下自然是同自家主子一个目的的,没得往外胡说的理儿,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做完这些,天都蒙蒙亮了的,舒舒觉罗氏也不觉得疲累,只管梳洗更衣一番,还专程叫人备了早膳,带着食盒去了前院。
这会子正是十四爷该起身的时候,正方便她关切。
“阿哥爷忙碌,又不是府上没人的,这日日在内务府用膳也不像样,还劳烦公公知会一声儿,早膳妾身叫人早早置备了的,总不能空着肚子去办差。”
舒舒觉罗氏也没什么要跟十四爷对峙的心思,只是这会子偏叫人不安生罢了,她便是再进不得前院儿,然这会子她人都来了的,十四爷总不能还将她晾在这儿了。
那公公不能放舒舒觉罗氏进去,自也不会为难了去,只管叫侧福晋稍等片刻,他过去通报一声儿。
然到了书房,也不见王公公守在门前儿,只得知会了一声儿小喜子去。
小喜子得了信儿,又紧忙顺着竹林小径去塔拉格格那儿寻了十四爷,十四爷又紧忙穿戴好了到了前院儿,这一来二去的可耽误不少时候,然舒舒觉罗氏却不见急躁,越是等越是确认了昨儿她查出的事儿。
末了十四爷来了,倒也稀奇舒舒觉罗氏这般作为:“怎得起得这样早,且有下头人操心着爷用膳的事儿,你日日操持着府上,以后不必为了爷这样勉强。”
话虽是关切,可舒舒觉罗氏已然不会再为了十四爷动心半分,反而觉得人假惺惺的恶心,只面上装出来些个受用罢了,暗自抽了抽鼻尖儿闻着十四爷身上不属于他身上的浅浅的香,笑着应声儿。
“为了爷的身子,岂有什麻烦不麻烦的,爷快用膳吧,妾身便不耽误爷的时辰了。”
说罢,舒舒觉罗氏便将食盒交给了人去,深深看了十四爷一眼便罢,微微福身便转身离去。
十四爷颇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舒舒觉罗氏着冷不丁的是送哪门子关怀,然见人到底这么早起身为他用心准备膳食,膳食有大多都是他爱吃的,他便也不能不领舒舒觉罗氏的情。
便琢磨着哪日得闲倒舒舒觉罗氏那儿同人用膳,给人几分体面。
然眼下是不成了,他每日甚忙,连同鑫月相处的工夫都没有,有怎能腾出来时间同舒舒觉罗氏相处。
十四爷暂不做他想,只管专注眼下的事儿去。
又忙活了一阵儿,很快便到了冬月里,敦恪远嫁的事儿已然提上日程,因十三爷头一回出远门儿,四爷颇有些不放心,还特为十三爷请了直郡王用膳,十四爷作陪,劳烦直郡王多照顾十三爷几分。
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除了此次送嫁之事,为同太子斗法,直郡王想拉拢弟弟们,四爷几个又有求于人,宴上气氛始终热闹。
眼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爷吃酒吃的面上飘红,眼中却清明一片,这才说了来意。
“十三弟因敦恪皇妹,近来没少伤怀,他又年纪尚轻,此时又正是蒙古极寒时节,弟弟素来同十三弟亲厚,不免有些放心不下,还请大哥路途中多关照十三弟几分。”
这会子也不称呼直郡王了,四爷直亲厚地唤了直郡王一声儿大哥,这声儿称呼恍惚间叫直郡王回到儿时,当年还没老七老八几个的时候,他同太子、三爷、四爷还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日日学在一处闹在一处,亲厚得不得了。
他是弟弟们的大哥,也素来有当大哥的样子,旁的不说,四爷的骑射便是他亲自教的,也不知自何时起,下头的弟弟们便不亲近的叫他大哥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