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交给了人,鑫月少不得再给人提一句福晋有孕的事儿,也算是捎个口信儿给十四爷,那人当即应下了,有朝鑫月拱手拜。
“那臣便告退了,只是眼下大雪封路,臣明儿一早出发,也不知何时能再给您来了信,您又亟待生产,贝勒爷心头惦记着呢,便托臣捎口信,叫您安安心心的便是,外头一切都好,贝勒爷哪儿无不安稳的。“
“如若您生产前夕或是生产时有什么不妥,您若在府上不方便寻人,只管派前院的人手去四爷或是十三爷府上请了福晋来陪着您些,贝勒爷已然同四爷同十三爷打过招呼了,您可别什么都自个儿撑着去。”
鑫月笑着应下了,心中更是发暖,亦是更思念十四爷了些:”哎,我省得了,既是您明儿才走呢,下午我着人做些一存放的点心吃食,一来给你做路上的干粮,二来也给十四爷带去打打牙祭,军中不同府上,先前十贝勒爷回来一回,我听贝勒爷说,军中想吃些精细的吃食且难着呢。“
那人笑着点头,紧忙谢过的侧福晋去,倒也是来侧福晋这儿了,才能得了关切,若是去给福晋送信,福晋才不管他们下头干活的人呢。
“军中便是这般,大伙儿下了战场亦是累极,或是身上伤痛难耐,能吃饱便是知足了,旁的也顾不上,不过您放心,贝勒爷不同旁的,下头人自是不敢怠慢了贝勒爷。”
鑫月点头,又同人说笑了几句,这才叫小满将人客客气气的送去前院儿,而后回了屋又爱不释手地捧着十四爷的来信,逐字逐句读了两遍,这才好生收进匣子中,另叫香雪再伺候笔墨,她得赶紧的给阿楚珲写封信去,出门之事宜早不宜迟,她这身子一天天的重,再耽搁半月便走路或翻身都费劲了,还谈什么出去玩。
家里住得不远,鑫月叫人送去,这信儿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工夫,阿楚珲无不应的,只是稍有些担心,便约好明儿一早久来府上接了姐姐,而后二人再一道出门。
明儿初二正是后院女眷见娘家人的时候,福晋不方便出门,舒舒觉罗氏多半也是请太太过来,既是能出门,鑫月打算回趟家,待一家子好好用了膳,再叫弟弟陪着出门转转也使得,一整日的功夫呢,够她散心的了。
如此计划好了,鑫月这便耐不住心了,只管叫香雪和香蓉好好给她收拾些个常用的带着,二阿哥年纪小,外头又冷,鑫月是不打算带着小孩儿奔波了,只管将香蓉香雪留下,陪着两位奶娘好好照看着二阿哥便是。
七巧原打算初二回来的,如此也不必回府了,叫人一并传了信儿,让七巧去她娘家,二人再碰了面。
如此激动激切着,直到夜里鑫月都还有些冷静不下来,说来也不是她性子稳不住,只是实在被这规矩拘禁得太久了,任谁被这方寸之地一圈圈一年半年的都得心头抑郁了去,一听说能出门了,岂能不激动着。
末了夜半二阿哥闹了一回,她哄了会子把自个儿给哄累了,这才睡了场踏实的,翌日一早更是不消得香蓉叫她起身,她自个儿便醒了的。
起身更衣梳洗用膳,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算是出了小院的门,虽是十四爷允她出去了,然她这会子还是不得不给福晋说一声儿去,便又往正院去了一遭,说明缘由,完颜氏倒也没什么不允呢,只管点头放行去,她自有肚子里的孩子要关心照顾,可没工夫理鑫月的打算和去向。
鑫月谢了人,这便出门寻了阿楚珲,阿楚珲来得早,已是在外头等了不短的工夫了,发间和眉毛似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鑫月关切着弟弟,见阿楚珲穿得单薄,身上连一件大氅也无,当即也不叫弟弟跟着她的马车骑马了,只管拉着人进了马车,还将手上的手炉塞给了弟弟去。
“几时来的?怎么也不穿厚些,莫仗着年轻便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便不说你以后年纪大了要吃苦,万一得了风寒也够你受罪的。”
阿楚珲笑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