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来噼里啪啦打字回复万又,三心两用回应祝凯旋:“万又找我有事嘛。”他头发上还没干,湿法蹭在她皮肤上很难受,她侧身躲避,“别贴着我,难受。”
等了一小会,祝凯旋真的走开了。
云雾来奇怪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奇怪了,一般来说他是没这么听话的。
难不成生气了?
不至于吧,她语气挺正常的呀。
主灯突然熄灭。
是他关掉了。
云雾来当他按错,没多想,但紧接着,玄关处,卫生间,地灯……一一熄灭。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只剩她手里的手机。
月光照进来。
云雾来停下了打字的动作,看着他越走越近,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她其实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没话找话地问道:“干嘛呀。”
底气不足的声音。
祝凯旋把她字打一半的手机给抽走了,随意扔到一边,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先让我把字打完呀——”云雾来踢了两下腿,其中一只拖鞋掉落在地,可怜巴巴地翻转着,注视主人远去。
祝凯旋埋怨:“你们两个天天待在一起,我难得过来一趟还要占用我的时间,是我先预约的。”
字打完是不指望了,云雾来说:“预约什么了,你至少让我先洗个澡。”
预约了落地窗。
他是来真的。
云雾来的羞耻心不允许她在这个地点放飞自我,这让她有种全城直播的惊悚,她挣扎:“我不要。”
眼见挣扎无效,那套“婚内强//奸”的言论又被她拿出来恐吓他了。
然后遭到了他的无情耻笑,和开门见山的攻城略地。
“你目无王法……”
他咬着她的耳朵:“对,我无法无天。”
面前的这面玻璃被她的体温焐热了,她的脸在玻璃上来回磨蹭着,在他无休无止的顽劣折磨下,她早已无暇顾及最初的胆怯和羞涩,被他拽至旋涡无法自拔,快乐和痛苦、渴望和逃避,都是极致而疯狂的,明明互相矛盾却奇妙糅杂在一起,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巨浪狂澜。
巴黎冬季降雨频繁,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头又开始下雨了。
云雾来回过神的时候,零零碎碎的雨珠早就落满了整面落地窗,时不时汇聚成一小股蜿蜒而下,万家灯火变得模糊不清,像加了层马赛克效果。
祝凯旋的下巴靠在她肩上,平复呼吸,手臂横在她腰间支持她站立。
他们静静依偎在一起,以最亲密的距离。
云雾来突然想起了祝凯旋约她看的那场演唱会,她尚未恢复正常思考能力的大脑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今天是什么日子。
好像赶不上了啊。
有点遗憾。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起去看过演唱会,听一听现场版的《七里香》。
“祝凯旋。”她哑着嗓音小声叫他。
“嗯。”
她很累,只想说关键字:“演唱会。”
是她闷声不吭跑回巴黎才害他们错过演唱会,现在想来不免有点自责。
祝凯旋听懂了,没有责备她,他只说:“以后。”
“嗯。”云雾来疲倦地闭上眼睛,心里并没有产生什么涟漪。
这种时候除了说以后,还能说什么呢。
大概率空头支票罢了。
“我们的以后还很长。”祝凯旋说。
云雾来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笑起来:“嗯。”
洗漱过后,云雾来躺进被子里,祝凯旋却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他人在大洋彼岸,得依照国内的办公时间。
性//爱是顶好的催眠剂,云雾来想等他的,但体力不支很快睡去,迷迷糊糊间,一直断断续续听到他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声音,后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