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建的,后来她偶尔回国来,也都没什么机会看。
“好啊。”她欣然应允。
“走吧。”祝凯旋说着,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他洗过手不久,手的温度偏凉,手心相扣,云雾来看着他的后脑勺,她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一下鼻子,然后默默跟了上去,始终保持在他身后半步左右。
就……又小媳妇了。
上一次和他牵着手走在马路上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回忆了,她有点紧张,所以稍显不自在。
日料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坛,种满了四季常青的灌木丛,两人沿着中间弯曲的小道,一直走到外头喧嚣的马路边,
等红灯的时候,云雾来假装祝凯旋不存在,也假装自己失去了触觉,目光悠长地注视着远处,瑭江掩在沿江公园种植的树木背后,隐隐露了一角。
祝凯旋把牵手的方式改成了十指相扣。
她有些绷不住若无其事的表情了。
幸好,绿灯来得很及时,来往车辆停下来,由他们经过。
今天有音乐喷泉,天气也好,瑭江边的人虽不至于到接踵摩肩的地步,但也确实远高于平均值。
祝凯旋把云雾来拉过来,直到两人紧紧挨在一起,他义正辞严地说:“跟紧我,别走散了。”
“这怎么走得散。”云雾来嘀咕。
手都缠成那样了,还能走散也是奇迹了。
他沉默了。
音乐喷泉还不到时间,他带着她沿江慢走,就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情侣。
江边有微风,吹乱她的头发。
过了好久,他说:“嗯,这次别走散了。”
云雾来微微一怔。
他指的走散,似乎不止是表面意义上的走散。
确实啊,仔细想想,只要这样紧紧扣住彼此的手,两个人怎么会走散呢?
但曾经他们真的就这么走散了,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在那之前,他们都以为那么多年的感情是无坚不摧的。
七点五十分的时候,两人去到音乐喷泉的地点,发现为时已晚,附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绝妙的观赏点了,就连犄角旮旯都被人给占了。
云雾来咋舌:“怎么这么多人呀。”
一旁一个大叔闻言笑道:“你们来这么晚当然看不到了,起码提前半个小时占位置。”
“都怪你,叫你早点来你不听。”云雾来埋怨祝凯旋。
刚才半路有支施工队在不知道修什么,祝凯旋看挖掘机津津有味看了半天,她三催四请,才把他带离现场。
不止是祝凯旋,围观人群中,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含着奶嘴,一个个目不转睛。
男人,一种永远长不大,永远热爱挖掘机吊机的神奇生物。
这下可好了,她看音乐喷泉的计划又夭折了。
“这么喜欢挖掘机你当年怎么不考蓝翔技校呢?”
祝凯旋还在为自己辩解:“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喷泉下面弄点灯光,变变颜色,糊弄小孩的。”
“挖掘机才是糊弄小孩。”云雾来服了,“你看过了当然这么说,我又没看过。”
“……”祝凯旋自知理亏,提议道,“那你要么骑我脖子上看。”
这下总没有人能挡住她的视线了吧。
云雾来不想万众瞩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八点一到,音乐喷泉准时开场,随着《三潭印月》悠扬的前奏响起,喷泉随着音域变幻形态和颜色,引发人们的议论和惊叹。
云雾来的视线被黑压压的人群遮挡,什么也没看到,她黑着脸走开了。
祝凯旋跟上来:“生气了?”
云雾来加快脚步,拒绝搭理。
“这喷泉隔三差五有,后天再带你来看。”祝凯旋来拉她手臂。
云雾来甩开,不让碰,怒气冲冲地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