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最晚,要罚酒哦。”耗子说。
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朋友圈子里就是这样,谁带新的人进来了,那铁定要成为箭靶子,整场下来,绝大部分的火力都会集中到他们身上。
祝凯旋马上制止道:“云雾来喝不了,她吃过头孢。”
云雾来说:“我以茶代酒吧。”
“不行,”众人岂肯善罢甘休,“喝不了就老公代喝啊!三杯三杯,阿凯一共要喝六杯。”
“有毒吧?”祝凯旋啼笑皆非,“上来就六杯,待会还玩不玩了?”
朋友笑骂道:“隐婚三年,头一次带老婆见我们,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站着出去?”
笑闹声里,宴随悄悄问云雾来:“云雾,你感冒了?”
“有点发烧,没事了已经。”云雾来说。
“哦,那就好。”
这属于女朋友之间的关心。
而男朋友之间的关心则硬核多了,傅行此说:“我替他喝三杯吧。”
祝凯旋怀疑地眯起眼睛,男生的友情往往就是你损我我损你,很少玩温情的那一套,他和傅行此也不例外,坑对方的时候,他们向来是最起劲的。
傅行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他怀疑这其中有诈。
之间傅行此低头打字。
宴随趴在老公肩头看,然后笑得前俯后仰。
祝凯旋有不祥的预感。
然后,宴随凑近云雾来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云雾来的表情可谓一言难尽。
与此同时,祝凯旋的手机一震,进来一条微信。
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他的反应。
祝凯旋知道傅行此准没好事,他拒绝查看,慢吞吞先把三杯酒给喝了。
他已经猜到傅行此说了什么了。
饭过半旬,祝凯旋用手机之后顺便去看了一眼傅行此给他发了什么。
果然——
「阿凯,你能体会爸爸为了你的性/福,的一片苦心吗?」
祝凯旋:“……”
体会你妹啊。
饭后,大家移步楼上的娱乐区域。
上楼过程中,云雾来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进到新包厢,她第一时间去了厕所。
果然不出她所料,大姨妈驾到。
她经期还算规律,本不该是这会来,也许是因为最近太过劳累的缘故,导致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她惆怅地坐了一会,拿出手机给祝凯旋发微信:「你去给我买一包卫生巾吧。」
祝凯旋并没有秒回。
云雾来在等待他回音的一点时间里,突然发现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
她不找同为女同胞的宴随,反而找祝凯旋?
她在想什么?
疯了疯了。
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头包厢里大家的说笑声很不清晰,云雾来一边努力分辨着这其中是否有祝凯旋的声音,一边忙不迭地去撤回消息。
希望他玩得很嗨,还没来得及看她的微信。
计划落空,她撤回的一瞬间,他发了一个极为简单的“o”,表示“哦”。
他这种从善如流的淡定,把她衬得又善变又……尽管云雾来很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得不说,目前最适合形容她的词语就是矫情。
针对她撤回的举动,他给予了评价:「?又矫情什么」
云雾来气得要跳脚。
她说自己矫情,可以。
他说,不行。
外头,祝凯旋扔下牌站起来,对一旁跟宴随挤同一张椅子的傅行此说:“这把你来。”
傅行此依言坐下来,随口问道:“你干嘛去?”
祝凯旋说:“给云雾来买卫生巾。”
“啊?好吧。”傅行此颇为遗憾地摇摇头,“那我白帮你喝酒了。”他问宴随,“你带了吗?”
祝凯旋这才觉得自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