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为何前世明明不反对的姨母,怎么哪怕是她在外头站了两三个时辰,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细嫩脚腕在掌心柔顺乖巧躺着,傅仲正微微抿起唇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北地里将士,不过两三个时辰的站立,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别说心疼,若有矫情的说声难受,一脚踹过去就是轻的。
可顾知薇不同,她娇滴滴后院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姑娘,哪里受过这个磋磨?哪怕是之前宋姨娘掌管顾家的时候,也不敢克扣顾知薇的东西,更别说体罚她甚至是责骂,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衣裳那件事儿,也是她实在是见不到顾知薇在老太太那里受宠,又有宋家得小厮进府,这才顺水推舟诬陷顾知薇,打的名义也是为了顾知薇好,毕竟,哪个大家小姐会去亲自给男人做衣裳?
朝堂上嫡庶的分别可不是白来的,庶出说白了就是个玩意儿,连个正式的纳妾文书都没有。宋姨娘不过是早先因是顾老太太嫡亲的孙女儿,那会子顾父朝堂上又被敬王一脉盯着,唯恐他不犯错误,承文帝无奈这才默许他纳妾,也因此牵连出顾家后头的事情来。
话再说回来,顾知薇是皇后娘娘嫡亲的外甥女儿,崔顾两家这一辈儿唯一的娇娇女,不说皇后娘娘惦记,便是清河崔家老太太还要太太们,也都是把顾知薇捧在心坎儿上。
别说是委屈,素来一句重话都没有。今日里娘娘罚她站了两个小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求娶她,这才惹下祸事。
也因为这个,傅仲正难得对中宫皇后起了一丝不满。他一个男人自来不怕罚,别说是站立两个小时,便是挨了廷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一听到佳人受自己连累,站了两三个时辰,傅仲正是怎么也安心不得。
立即抛开正在审理敬王一系得案子,甩了马车便往宫里来。他皮糙肉厚的不怕罚,顾知薇不行,便是二人亲昵时他都刻意收拢力道,唯恐折了她肌肤,如今两三个时辰的站立,只恨不能自己替她受了。
摩挲了两下细嫩小腿骨节,并没有叉了骨头或者移了缝,傅仲正这才松了口气,平安无事就好。
起身见顾知薇也半舒了口气,似是自己的接触让她十分难捱,傅仲正恶意勾起唇角,难得起了两三分调戏之意,就着起身的力道歇歇向顾知薇躺去,等香软身子骨软绵绵覆盖,这才撑起胳膊,附身打量顾知薇。
顾知薇那里受得住这个,她素来没和男人亲近过,傅仲正是唯一一个。两辈子来两人的姻缘揪扯不断,她也早就对男人悄悄生了情愫,如今男人霸道覆盖身上,顾知薇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儿。
饶是她什么都不懂,可也知道除了夫妻间,怕再也没有人能这么亲昵接近。再来,那日涵香阁男人霸道模样还在眼前,虽是她身子骨不舒坦,可男人该占的便宜是半点儿也没少占。
眼下,虽是嬉闹般身子骨覆盖过来,可男人沉重身子让顾知薇心慌意乱,总觉得不说点儿什么,自己好像,要被这人生吞活剥了。
心一慌,顾知薇葱白手指推拒傅仲正肩头,言语间也没了逻辑,只匆忙开口,
“不行,还在宫里呢?”
“回家就行了?”
傅仲正挑眉,倒是诧异顾知薇拒绝的点。她不说让自己起开身便罢了,还说什么在宫里,难不成,回了顾府,在涵香阁的小屋子里,他就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顾知薇哪里敢接话,男人灼热气息就在耳畔,哪怕是没有亲吻,和气氛比亲吻还要暧昧二分。骨肉不知不觉间越发酸软,声线也带了两三分哑瑟之意,无端让人觉得抑制不住。
“咳咳!”
似是察觉到屋子里气氛不对,崔女官放下茶盏子,大声咳了两声。抬头便见徐妈妈了然看着自己,抿唇扬声道,
“娘娘素来疼惜顾姑娘,今日里顾姑娘在外头挨了罚,娘娘定是极为心疼的。坤宁宫里少不得铺陈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