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
见英亲王神色沉凝,贤王世子想了想说道:“我之所以在您面前多嘴,是觉得若这背后真的涉及了太子夫妇二人,可能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再者,这孟二先是找上太子夫妇,又求上长公主,好似铁了心就要进您府里,她的野心和所求恐怕也不简单。”
说着叹息一声:“您在边疆辛苦十几载,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了,这府里眼看又要不太平,侄儿觉得实在不应该,便想着来提醒一二。”
英亲王笑了笑:“这京中果然到处都是魑魅魍魉。”
贤王世子苦笑摇头,起身道:“事情和您说了,我就先走了,不然我这脸皮实在烧得厉害,得赶紧回去躲躲羞。”
英亲王忍不住笑了,起身亲自送他出去:“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贤王世子连连摆手,逃也似的跑了。
回头见长戈凝眉沉思,不由问道:“怎么了?”
长戈想了想,说道:“主子,不知为何属下总觉得贤王世子特意来提醒您此事实在有些……”他想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种感觉,英亲王接口道:“多余?别扭?”
“对,就是别扭。”长戈分析道:“虽说是出于好心,但且不说世子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会不会把妇人言语当真,就说他向来行事谨慎,如今一反常态特意上门提醒您,一则有些挑拨您与太子关系的嫌疑,二则好像有意让您与孟侧妃之间生出嫌隙……总之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英亲王道:“你也知道他向来聪明,怎会想不到若做出此举就会被怀疑,却还是上门走了这一遭,想必是真的担心本王吧,且不用多想。”
长戈忙恭敬道:“王爷恕罪,是属下多虑了。”
“不,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能想到却是对的。”
“是,主子。”嘴里应着,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解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想,犹疑问道:“那孟家还有太子那边……”
英亲王淡淡一笑:“至少长熙提醒对了一件事,那孟氏实乃蛇蝎,等她进府后,自当注意些。至于太子,说起来也只是往本王身边塞了个女人,又能代表什么?且不急。”
英亲王带着整整五大车回门礼亲自陪姜丛凤回门,姜家人看姜丛凤的目光都羡慕不已。
姜家只有几个妇孺,没有适宜的人出面接待英亲王,原本二老爷是最合适的,但姜丛凤提前派人与张氏说了请族中长辈出面招待,因此二老爷和上次帮着二老爷的大族爷都不在邀请之列,大家自然明白其中缘由,二老爷虽捶胸顿足却也毫无办法,毕竟如今的姜丛凤早已不是他们能指摘的了。
期间张氏问起她前两天突然回屈家王爷可有不快,姜丛凤笑着安抚她无事,张氏见她大大咧咧的,便告诫了她好些不可冲动行事要一心为王爷着想之类的话,姜丛凤都认真听了。
后来张氏去忙,屈鸣鸣凑到她身边低声叮嘱道:“娘,不久后那孟氏就要进府了,您千万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孟氏那种出生高贵却屈居人下的女人,更不可掉以轻心!”
姜丛凤见她严肃,忍不住笑了:“好,娘记得你的话了,一定不会大意。”见她虽应下,但并不怎么上心的模样,屈鸣鸣不由有些担心,毕竟娘还未见识到那个女人的手段。
于是他们离开前,英亲王对屈鸣鸣说:“明日本王便要开始办公,你母亲一人在王府难免寂寞,本王接你去王府陪着你母亲如何?”她看了眼惊讶的母亲后,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从姜家离开,夫妻两人去了慈恩寺,英亲王执子侄礼向岳父和舅兄上了香,姜丛凤在一旁看着难免有些感怀。
回去的马车上,她一直偷瞄英亲王,后者装作闭目养神实则注意着她扭捏又迟疑的举动,忍不住露出笑容,自己睁开眼道:“你这坐立不安的是想作甚?”
姜丛凤有些尴尬,想了想却认真道:“妾身是想谢谢王爷,谢谢您让鸣鸣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