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她用力甩拂尘做法,嘴上还不忘神神叨叨的,自此他神棍的形象深入她心,难以磨灭。
“孤未有再讳疾忌医,”贺兰昭没想让沈芙再担心,抬眸如实说道,“孤的腿疾已快痊愈。”
“那,殿下今日为何坐了轮椅?”
“想让气头上的芙芙心疼孤。”
“……”
沈芙仍感意外。
一个小乌龙,让贺兰昭以为她是在生气,所以没送饴糖,直接上门来。
沈芙清楚这株草不可能真的如高鹤所言那么神乎其乎,但能让许多人费劲寻找,想来还是有一定功效的地方。
她并没有跟贺兰昭隐瞒父亲他们知道这株草的存在。
虽然贺兰昭说他的腿疾快要痊愈,但沈芙还是嗫嚅道,“……可是,父亲他们都同意让我将它送给殿下。”
贺兰昭若有所思地意味深长道,“嫁妆?”
沈芙脸颊倏地一热,她低眼盯着地板,似乎能瞧出一朵花来,神情认真:“这不是嫁、嫁妆。父亲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事……臣女还没说。”
“让孤来说。”
贺兰昭可不舍得他脸皮薄的小姑娘亲自与他们说。
男人不是怕她动摇心思,而是怕她羞起来,不能及时哄他的小饴糖。
沈芙摇头,“我想自己说。”
话落,沈芙朝前伸出手,要将手中的那株洗髓草递给贺兰昭。
沈芙杏仁眼里蒙着淡淡的水光,她并不知她这种认真的眼神,最让贺兰昭心痒想亲。
贺兰昭不动声色地抬起手,就在沈芙以为他是要伸手接过之时,男人突然站起身。
他抬起的手正稳稳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陷落于她柔顺如瀑的发丝中。
沈芙怔然地看着贺兰昭低下头,她那双杏仁眼腾地睁圆来,很快微有闷声发出,“唔……”
贺兰昭看着汹涌的吻真正落下来的时候,只是在她的唇上轻轻舔|咬,并未深入,冷淡的雪杉气息蓦地变得温柔。
偏偏男人这样,让沈芙,逃避不了。
她很清醒知道他们——
正唇贴唇。
他在轻轻吻她。
现在还咬了她一小口。
沈芙轻轻别过头,躲开了,瓮声瓮气道,“不要亲了。”
“不喜欢孤这样亲?”贺兰昭视线微落,与沈芙的目光平齐。
贺兰昭有分神在认 真听沈芙小声说话,男人停了下来,低沉的声线里藏着几分克制,“嗯?”
沈芙下意识想咬唇。
但唇上泛麻的轻微疼意让她止住了咬唇动作。
沈芙偏头解释道,“没有不喜欢的,就是……嘴唇有点麻,还有点疼。”
贺兰昭微微蹙眉,男人的拇指轻轻抚摸沈芙泛红的嘴唇,细看能看见有一点点破皮的血色,贺兰昭暗了暗眸色,“是孤不对。”
“孤下次轻点疼芙芙。”
贺兰昭并不知他平静神情下说出的这句话,落在沈芙耳膜里,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沈芙脸一下又热了,支支吾吾,最后在贺兰昭的目光下,终于能勉强说出话来,“我们可以,让其他人进来了吗?”
“已经好久了,”沈芙睫毛轻颤,“杏雨和管事他们会担心的。”
贺兰昭淡淡“嗯”了一声,正捏着沈芙纤细素白的手指,她指腹的肌肤细腻且柔软,并不似男人略带薄茧的粗粝质感。
他说,“跟孤说句好听的。”
“好听的……?”
“嗯。”
沈芙偷偷瞟了一眼贺兰昭,就见他正垂眼气定神闲地捏玩她手指,大有她不说他就不放的意思。
于是沈芙轻轻眨眼说道,“那殿下低头。”
贺兰昭心中有数,她的“好听的”可能是想亲他。
男人漆黑眼底微有笑意划过,依言朝沈芙低下头。
他们四目正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