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指交扣的右手隐约有电流爬窜而过,沈芙唇上还落有贺兰昭隔着面纱咬她唇,那微微粗粝的质感。
仿佛将她苍白柔软的嘴唇都磨咬得发红, 翻涌热意。
沈芙一下忘了想侧头的动作, 怔然地对上贺兰昭的眼睛。
“我……”
沈芙动了动嘴唇想说话, 但她嘴唇一动, 就似是在主动地回应男人。
贺兰昭眼神倏地变得幽暗, 咬住她下唇的动作微用力。
他们唇贴着唇,紧密无隙。
沈芙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狭小|逼仄的大氅里,只听得男人渐渐加重的呼吸声与她怦怦加快的心跳声在交织。
沈芙只觉她的风寒怕是愈发严重了。
不然她为什么手脚发软, 浑身发烫得厉害, 头脑钝得好似失了思考能力。
贺兰昭身上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微喘不过气, 沈芙的脸颊早已红得欲要滴血。
有了前车之鉴, 沈芙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只紧张不安地轻颤着她长长的睫羽, 无意眨落在男人的眼睑上。
贺兰昭垂眸敛目,并不避开沈芙轻颤眼睫时, 那道落于他脸上,微刺,还泛着痒意, 犹如羽毛拂过的触感。
她的唇一如他所想的柔软,但隔着面纱,阻止了他的深入。
贺兰昭沉眉,微蜷的手指极想将这白纱掀扯开。
沈芙余光见贺兰昭眉心微蹙,他似乎慢慢停下动作,松开了咬住她的下唇。
“在想什么?”
贺兰昭静静看向沈芙怔然不安的神情,男人压低的声线沙哑,“芙芙怕生怕马怕船,现在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再加上一个怕孤?”
明明没过多久,但又似乎过了很久。
她的下唇微微发麻,沈芙微抿唇,男人残留其上的冷雪杉气味和咬印令她难以忽略。
沈芙的大脑仍在发钝,她摇头,声音极轻,软得让人越发想狠狠欺负。
她轻软得仿佛在呢喃,气息不稳,“在想,我睫毛是不是…是不是扎疼你了……”
当时男人不明显地轻蹙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