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一想也是。
之前宫里有许多妃嫔,难免有纷争麻烦,而今她只要弄清楚宫里的每一笔账,她点点头:“妾知道了。”
太后看她答应下来,笑着把阿昀给她:“先喂奶吧,这孩子应该饿了。”
宁樱坐下来,结果发现这袆衣着实难解,费了好大功夫。
秦玄穆见儿子吃饱了要睡,与太后道:“阿昀暂时睡在母后这里吧,晚上我与阿樱过来陪母后用膳。”
宁樱暗道,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倒是会意过来。
“好,你们先回去吧。”太后想到自己在景阳宫住过的日子,极为感慨,“冷清了许久的地方总算又有人烟气了。”
看似尊贵恢弘的景阳宫,历代多少皇后独守寂寞,回想起来,当真是没多少值得之处,所幸宁樱无需如此,太后心想,先帝纵情酒色,倒是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也幸好自己当年亲手抚养他,不然哪里来的这等天伦之乐?
望着这小俩口告辞离去,太后露出欣慰的笑。
宁樱坐到龙辇上问:“是让阿昀多陪陪母后?”
“这是其一,其二……”秦玄穆垂眸看着她,“给你在我耳边继续吹气的机会。”
宁樱这时倒是老实了,毕竟在龙辇上,而且已经是在内宫,他要荒唐起来,也难说做不出来。
看她正襟危坐,秦玄穆抬手捏捏她的脸:“嗯,不敢了?”
她现在是不敢,等会儿……
她暗地哼了一声。
在宁樱离开之后,宫女们已经把景阳宫收拾妥当,各色的物件都擦得干干净净,院中的花木也让司苑局的黄门搬来,照着原样种上。
除了占地更广,宫殿修建的更为精美之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过宁樱在门口时,发现里面宫女的人数倍增,穿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站在两边迎他们入殿。
“这么多人?”她惊讶。
秦玄穆道:“不算多,母后那时住在景阳宫时,宫女更多。”
都是在外殿的,其实多不多与她没太大的关系,身边伺候的还是那几个熟悉的宫女与嬷嬷,宁樱就没再说了。
来到殿内,没等红桑几个跟入,秦玄穆便令她们退下。
宁樱的心咚咚跳了起来。
他返身将她压在墙上:“阿樱,忍住别哭啊。”
坏的要死,把宁樱吓得突然不敢招惹他了,什么吹气,亲耳朵完全不敢,生怕真的爬不下床来。
见她贴着墙一动不动,秦玄穆忽地笑出声,刚才的勇气去何处了?宁樱在这方面还是太弱了,他亲亲她的唇:“不是想要朕吗?”
他一直希望宁樱也有这样的索求,只是宁樱总是太害羞,大抵也就敢吹吹耳朵。
是有点,可她不想哭,宁樱睫毛扑闪了下:“……夫君。”
算了,看在她今日踏出这步的份上,秦玄穆低头亲亲她的耳朵,很温柔的道:“那就只哭一次吧。”
…………
红桑听到备水的时候,推开殿门,发现从门口开始,衣衫散了一路,起先是袆衣,鞋履,后来是珠冠,轻纱,她红着脸一路拣,看都不敢细看,一直捡到一张软塌前,方才没有了。再想看床上的主子,却看不见。
唯独秦玄穆衣冠整齐的坐在床前。
红桑低声道:“回皇上,水备好了。”
秦玄穆唔一声,而后俯身将宁樱抱起来。
她看到主子的两条玉腿露在外面,上面有些吻痕,急忙转身退到一边。
至于宁樱,话也没力气说了,她只知道,以后没事千万别惹他——如果想得话,亲亲他的唇就够了,别的一概不要碰。
三日后。
出嫁的女儿一般都会回门,但宁樱的身份特殊,故而太后将宁家一家请了入宫,让他们见见面。
第一次去永安宫,江氏面色紧张,与宁步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