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名花满脸复活:“算你们识相。”
“别没有耐性,听人说话怎么能只听半截呢?我们的意思是,房子可以不要,但是钱不能不要。想要房子的,交钱就能得,价高者得噢。”
张名良这三间房子,虽说破了点,但前面是七米的主街,位置交通好,不愁没人买,不愁卖不掉。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要房子啊?韩大姐母女没个安身之所怎么行呢?
这些林溪都想过了,也和韩大姐商量过了。就张名花姐弟那样的,还有张名花男人是支书,韩大姐在王家洼能呆得下?不可能的,暗地里搞小动作,用不了几天韩大姐就被逼走了。与其到时侯钱房都得不到,还不如拿着钱财走人呢。
没有人料到林溪这一招,所以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是屋里的人不买,我就要到外面问问了,毕竟姐夫还在那里躺着呢……”
林溪作势就要站起来,大队会计先喊了一嗓子:“二百块,我要。”
大队会计的小儿子已到了嫁娶之年,正为房子发愁。
张名忠一家七口人,也是蜗居在三间旧房子里,哪肯让步:“二百五十块,我要!”
张名忠不出口便罢了,他一出口别人只能靠边站,支书小舅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还得补充一句,价高者得,点现钱者得。”
张名忠都要呕死了,早知道用现钱他哪能出二百五十块?不用现钱拖着拖着就没了。
林溪漫不经心地催促:“哪个出现钱,我们就答应哪个,毕竟我姐和外甥喝风喝不饱……”
张名忠咬着后槽牙看着张名花,张名花咬着后槽牙回了一趟家,取来了二百五十块钱。
林溪把钱递给了大队会计,换一张存单。真不是小瞧韩大姐,现金她是守不住的。
“还有一件事……”
有人要疯了,这个婆娘没完没了了,男人都死哪去了,让一个女人在这里嘚不嘚。
“大姐要在这里给姐夫守五七,暂时不会腾房。”
行吧,行吧,他张名忠也是要脸面的人,不至于为了几间破房子,连守寡的嫂子都容不下。
三爷爷用力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好了吧?赶紧忙正事去,名良也该入土为安了。”
林溪拿起白大褂,让小翠为养父披麻戴孝。死者为大,哪怕这个人曾经多么不堪,随着一条生命的逝去,所有的仇恨、不甘都淡了,远了,甚至于某一天,想都想不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