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的都搬走。”
于是,那盆啊罐啊全搬出来了,没人管楼道上脏不脏,全堆到墙跟底下了。
傅川也被傅行业强拉了出来,那个老蚌带着那珠哭哭唧唧地跟在后面。
傅川狼狈而又烦躁地嚷嚷道:“哭啥哭,我还没死呐。”
看热闹的人看到现在也都散了,都被扫地出门了,后续没啥热点了。
人群散去,倒把林溪姐妹俩暴露在人家面前。
“我的宿舍小,只能按排我爸一个人,林阿姨的住处要自己想办法。”墙倒众人推,亲儿子都要掺和上一脚。也很有可能,他早就看这个继母不爽了。
“老傅,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娘俩。”半辈子像极了菟丝花的林楠,又哭上了。
傅川也很无奈,他现在是自己都要投奔儿子,哪有本事再管曾经的“心头宝”:“要不,你先去你闺女那里住几天?我安排好了再去接你们。”
林楠搂着那个珠把希翼的目光投在了两个闺女身上。
“别看我哈,我住在农村,鸟不拉屎的地方,家里穷的叮当响,吃了上顿愁下顿,你跟着我喝西北风啊?”林溪一点也没有迂回,直接拒绝了。
林沫说:“我一个人的口粮,也养活不了三个人啊?我还住在知青点,五个人挤在一个炕上。”
她实在没有接收的能力。
林楠当年勾搭上傅川,除了傅川的花言巧语,就是傅川左右逢源往上爬的能力,哪知道一出事,这个男人也靠不住。
林楠现在除了哭还是哭,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傅川的关系在农机局,他本人是有宿舍的,前几年他风光,为了显摆把老爹老娘从农村接过来了,但是让老两江腾房子,傅川张不开那个口。
林溪没兴趣看下去了,招呼林沫赶紧走。等走到楼下,林沫到底是心软,问林溪借了两块钱,给妈妈送了过去。再埋怨也是她亲娘,恨不起来。
而先她们一步离开的傅川父子俩,没走多远就被一群年轻人拦住了。
这伙人吊儿朗当的,一看就不是啥子好人,傅行业虽贵为副厂长,这个阵仗他也是没有见过的:“你们要干嘛?”
其中一个一上来就用五指罩住了傅川的大饼脸:“不干嘛,就想问问这个老家伙,欺负人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