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国皇室,为何摒弃火系心法,去修一手冰剑?而且功力深厚,叫她完全看不出流派。
如此神乎其神的剑技,在武林中不可能默默无闻。他必然还有一重身份,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又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晋简不知道底下跪着的人有这么丰富的想法,他也懒得知道。
见他们顾左而言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他耐着性子再问一遍:“她人呢?”
顾清漪匆匆把神思拽回来,轻声道:“甄公子三日前被妖物劫走,目前下落不明。”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去看那人的表情,说来也怪,他脸上明明没什么变化,她却感觉身体乍寒,像被北地极冰冻住似的,冷到骨子里去了。
三日前…
他默了一会儿,从袖中放出只木制蜻蜓,右手捏诀为它画翅,眨眼间,蜻蜓如有了生命一般,翅膀微动。晋简背过身子,好像将某件东西在木蜻蜓旁边晃了晃。
几息后,那蜻蜓的身体燃起抹荧光,趁着夜色往外飞去。
他对身后的人不理不睬,完全将他们当作空气,径自跟上蜻蜓。
祁不唐出身高贵,眼界宽广,只用一眼就认出那是焰国武盟独有的寻踪蜓。此物非常有用,只要将所要找寻之人的贴身物件给它闻一闻,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能找到踪迹。
正因为寻踪蜓有如此奇效,所以才格外珍贵,非武盟显赫不可得。
年纪不过三十上下,能使出方才那般惊天一剑,又有资格动用寻踪蜓…
除了剑尊,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碎玉山金云尊者已是剑派顶尖人物,一手琅光剑威震武林,惊才绝艳,但仍然不能冠以剑尊之名,可想而知神雪剑尊的剑术是有多么高超。
之所以到现在才认出来,当真不怪他愚钝,全因剑尊实在太过神秘。他少年成名,以前虽参加过几场武斗,但都以极快的速度结束比赛。十年前一剑封神后剑尊便几乎隐退,从不参与任何武林盛事。
更古怪的是,那些有关他的消息仿佛被谁压下去了似的,越来越隐秘,越来越难找。谁都不提,又没有新的事迹出现,是故武林中人很少有谁了解他的情况。
不过此刻他倒是明白为何会如此了。
焰国国主,有什么消息是压不下去的?
祁不唐悠悠笑起来,看了眼祁安,道:“大哥想我救谁?”
被晾在一旁许久,按他的脾气本该大发雷霆,但他惦记着莺姬安危,也没什么心情和弟弟针锋相对。
“我要你救我的妻子…带走莺姬和掳走那小子的是同一个人。”他沉声回复道。
“哦?既是如此,我们便跟去看看吧。”他转身扶起顾清漪,含笑说,“清漪伤势未愈,还有余力与我同去吗?”
她借力起身,站定后将手从他掌心里抽离出来。
察觉那抹温热撤离,祁不唐眼神烁了烁,定定地盯住她。
顾清漪抿起苍白的嘴唇,语气平淡:“不用担心我,走吧。”
甄公子失踪,她难辞其咎,怎能置身事外?
桃花眼自带风流意味,看谁都含情脉脉。他不甚在意,说了声‘好’,随后纵身追出去。
服完药她已经恢复了些体力,当即调用灵气,加速跟上。
三人一前一后从夜空飞跃而过,直赴锁妖塔。
月盲湖畔,高塔倒映水中。
塔前野草葱郁,足足有半人高,倚石而生,在清冷月光下显出几分难言的荒凉。
比此景更凉的,是甄微的小心肝。
为了躲避那只该死的阴间凶兽,她简直用尽了浑身解数,真的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但所有招数落在它身上,就跟泥牛入海一样没半点儿反应。
也是…人家恐怕已经死了几百上千年,这些对付活物的办法哪儿能伤得了它。
凶兽全身带刺,哪怕只是被它碰一下,甄微身上都要多出几个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