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再担忧这个问题了。
……………………
周弘礼和刘崖两人稍一打量,便从仆从手中接过书袋,上前让守在外面的官吏验看。
负责搜检的人很粗暴,不但把书袋中的物品都倒了出来,还把两个人全身从上到下搜查了一遍,弄的两个世家子很是狼狈。
他们来的确实晚了,几千人的大考,就他们两个来的最晚,再过上一会,文院的大门就关上了,他们来了也别想进去。
守门的几个官员是都督府的人,看着他们两个匆匆入内,有一个腿脚好像还不太好使,进门的时候一个踉跄就跪了下来,都笑出了猪叫。
“武兄,这身体残缺一项,咱们是不是验漏了什么?”
另外一个乐呵呵的回答,“现在拜上一拜,倒也为时未晚。”
“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不知拜的哪个。”
几个无良的家伙基本完成了任务,名录上的人大多到齐,只是有那么几个倒霉蛋不是受伤了,就是病了,没能来参考,也派了人来知会,其他的人都已到齐,周弘礼两人是最后两个。
没闹出什么乱子,也无人因为来的晚了进不去而来跟他们吵闹,一身轻松之下,几个家伙顿时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周弘礼在门前跌了一跤,摔的不轻,被刘崖连拖带拽的弄了起来,可谓是斯文扫地,听见后面的笑声,脸色更是涨的通红,被刘崖扶着,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进了正门。
………………
到了里面,两人抬头看了看,眼睛有点晕。
即便是刘崖在这里进学过,也认不得曾居住过两年的地方了。
何止改动,简直就是重建,密密麻麻的屋舍一间连着一间,若没人领着,进去非得迷路不可。
当初的国子学可不是这个样子,林木葱葱,屋舍错落有致,还有几处池塘,景致是非常不错的。
而现在则变得丑陋至极,和他娘的牢狱似的,阴森森的透出了几许鬼气。
两人手持签押过的木牌,有人立即过来看过木牌之后引着他们各自去到自己的考场。
科考不止一天,而是三天,在这三天里,他们不能离开考场,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里解决,对人绝对称不上友好。
而自科考诞生的那一刻起,目标其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打破贵族对官职的垄断,为官场输送一些新鲜血液。
只是这个目标现在还看不到什么希望,参加科举的还是世族子弟,几百年形成的政治格局,哪是那么容易破除得了的?
………………
都督府正堂。
李靖端坐在榻上,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有人陆续来回报,文院已经闭关,并无一人迟来。
李靖不时点着头,间或吩咐两句,把人打发走。
他已经为重开科举之时准备了一年多,也一直与长安那边书信往来,不论是大局还是细微之处,他都已把握精准,所以临到头来便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样子了。
现如今他关注的重心其实已不在科举这件事上,皇帝北巡,与突厥可汗会盟,留下了皇后在长安监国。
与突厥会盟之事是当今一等一的大事,他再次瞑目想象了一番,却只能暗自叹息,未能参与如此盛会,真是可惜啊。
再有就是担心女儿在长安无法压制群臣,办了什么错事……只是他这个国丈离的太远,帮不上女儿什么。
好在女儿已经诞下两个孩儿,皇后之位愈发稳固,只要不出大错,谁也奈何不得她。
……………………
李靖微微眯着眼睛歇了一会,他已经不年轻了,如今以年近六旬之身,主政江左数载,可谓是政绩卓然,显露出了出将入相的苗头。
他这一辈子一直是磕磕绊绊过来的,临到老了才发迹了起来,可以称得上一声大器晚成。
李靖本人肯定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