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前隋立国之初,情形和现在的大唐有所相似。
开皇三年的时候,杨弘率九路总管攻突厥,杨弘后来授上柱国大将军,出宁州任宁州总管。
后来杨坚的儿子们陆续长成,也都授有总管之职,到了那个时候,其实总管这个职衔就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多数都是皇室,外戚的囊中之物,外人不得窥伺了,尤其是像并代两州,凉州,榆林这样的边塞养马之地,都由皇族子弟担任总管,外人除非出身皇帝藩邸,不然即便你再有才能,也很难被付以如此重任。
因为这不但在于才能,还是个信任的问题。
而李破没什么亲戚,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所以大唐的总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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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有些遗憾的砸吧了一下嘴,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默哀了一下。
他的短板他自己清楚,对于历史他知道的一知半解,大概的历史走向他清楚,细节处则留有大片的空白,也就无法从中得到太多的养分。
如果他面前站着一个当世正经的文人,辩论的时候他就会非常吃亏,因为无法准确的引经据典,只能用见识来补足,估计辩着辩着话题就去了两个世界。
现在的他其实比以前已经强的多了,要搁在他初初南来那会,用当世之人的眼光来看,他和文盲差不太多,问啥啥不知道那种。
如果他那时敢说一句明月几时有,当即就能被人捉起来,一顿板子下去才来问你,你他娘的你抄谁的?经过人家同意没有?
李破暗自叹息一声,这辈子短板好像也补不上多少了,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耐烦抱着书本来啃,抽空读那么点书,意思不大。
像现在他就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没怎么在意总管这个职位的来历,让这两个家伙抓住痛脚嘚瑟了一下,过后让他们多喝几杯以做小惩。
看皇帝脸色不太好,两个近臣也有点尴尬,尤其是温彦博,刚数说了一下皇帝对长孙无忌的任命,这会就有劝谏了一次,虽然他觉着自己说的都对,可皇帝要是恼了……他后背不由凉了一下。
于是他向封德彝打了个颜色,封伦这厮惯会讨好君上,现在可就是该你显本事的时候了。
两人交情向来不错,封德彝立即心领神会,遂笑着道:“前隋的总管不是皇亲贵戚,便乃天子近人,而今天下总管十人,只梁州总管李武,和李大都督为至尊亲戚,其余尽为至尊之臣下。
但军政之上却也皆都尽心竭力,为至尊效力,至尊驱使英雄,善纳贤才之能,我看即便是文皇帝复生,也难与至尊相比呢。”
李破被他给逗笑了,心说朕又不是孩子,用你这么来哄?这种打一巴掌给他甜枣吃的手段,他已经可用了不少。
遂摆了摆手,“在你们眼中,朕是那种听不见铮谏之言的君王吗?好了,就按中书所议来吧,记得各处总管还要剿匪平乱,现在暂时不能束缚住他们的手脚。
而且你们要注意一下分寸,他们都是有功之臣,对朕助益良多,不该受到无端猜忌,若有流言传出,朕这里可不好说话。”
两人肃容以对,削夺功臣权柄几乎是历代帝王必须要做的事情,就看做的多还是少了。
有的皇帝做的比较过火,比如后来的老朱,当然了,那也不能全怪他,当时的社会风气已经被梦古人给带坏了。
开国功臣们被老朱分封到各地享受了起来,骄奢淫逸,横行不法,简直像割韭菜一样,杀了一批还有一批,老朱同志也挺难的。
做的好一些的是老赵,狡猾的来了个杯酒释兵权,把功臣们养了起来,可后遗症是真不少,文官们日渐骄横起来,弄的国家积弱,连年给外族上贡求和,连儿皇帝的笑话都弄出来了,简直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大唐此时还不好说,各处总管以及那些骄兵悍将们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