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见温彦博拿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李破无奈道:“看来你心里面已经有些人选了,不如说来听听?”
一见皇帝松口,温彦博立即道:“御史大夫王珪,生性谨慎守礼,不结朋党,规谏阕失,无有所遗,可当其职……”
听到王珪的名字,李破就笑了,这人之前在潼关的表现可是和温彦博的评语相差甚远。
温彦博之所以举荐于他……这人是扶风人,是皇帝的老乡,再有祖籍还是晋阳,乃晋阳王氏子弟,算是温彦博的乡党。
如今朝中晋人势大,相互举荐是很正常的操作,以温彦博的为人也不能免俗。
李破轻轻点了点头,嘴上却道:“也算不错,还有别人吗?”
人选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见皇帝无可无不可中透露出了些不满意,温彦博也不去猜是不是王珪侍奉过李建成才致于此,接着便又道:“尚书左丞戴胄,生性忠直,为人公允,熟于刑律,处事明速。
于洛阳为官时乃王世充属官,曾劝王世充谨守人臣之礼,胆气颇张,以其为大理寺卿,定能使朝政清明,无有余案。”
这个人李破没见过,也没听人说起过,但能得温彦博举荐,说明才能和品性上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这就是近臣的好处,相互知根知底,臣下不会向皇帝举荐些烂七八糟的人物,皇帝也信得过臣下的眼光。
“那就让吏部先看一看,若是大体无碍,先去刑部任职,再转大理寺,卿看这样如何?”
“至尊英明,臣并非觉得长孙无忌不堪其职,他在长安令任上政绩颇佳,只是升迁太速,易惹非议……”
才解释到一半,封德彝正好进来,给皇帝施礼,他也就打住了话头。
“免礼。”李破笑着道了一声,便招手让两人近前,他手指在地图点了点道:“你们都来看看,中书上请在郡治之上设道,朕有意分的细些,你们也来给朕参详一下。”
随即看到封德彝衣襟上的湿痕,“嗯?外面下雪了啊。”
封德彝看了看温彦博,上前就拍马屁,“至尊专心政事,不闻外务,真是让臣等惭愧,外面的雪下的老大,一路行来,只这一会工夫就迷了老臣的眼睛,至尊若能忙里偷闲,臣明日陪至尊赏雪一番如何?”
李破就笑,“这天一日冷似一日,大家也都稍稍清闲了下来,不用明日,今晚咱们把萧时文叫上,一起到两仪殿饮酒赏雪。”
赏雪乃是一件雅事,可皇帝和三位宰相聚在一处,赏不赏雪的就在其次了。
封德彝和温彦博很是高兴的齐齐躬身道:“多谢至尊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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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自古以来多有沿革,到前隋时,比之当初已是拓土千里,因位于黄河以东,中书那边建议设河东道。
以朕看来,其东边以太行为界,不如命之为山西,与山东呼应,合并代两州为山西北道,嗯,不如改称为路,山西北路,听着顺口一些,太原郡以南为山西南路,酌情以总管或是都督领之。
你们看怎么样?”
温彦博和封德彝对视一眼,此事他们自然都晓得,中书那边的意思是将天下分为十道,以监察御史领查探官员政绩,百姓民情等事。
其意味并不在于地域,权责的划分,而是为集权于中央在努力,如果按照皇帝所言,那事情就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至于换不换名字,他们都不怎在意,新朝新气象,换些名字以别于旧朝正是应该。
温彦博只稍一沉吟便道:“如今各处总管有十,因战乱日久故,总管威权极重,今天下已平,臣以为应收其权柄,以应时局。
按照至尊所言,此乃反其道而行之,定其权责,以应地方政事,臣不知至尊是想暂且行之,还是长久之计。
若只暂行,臣认为尚可,若心存长远,臣要劝至尊莫要如此,诸侯之乱乃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