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为友好并存做出诸般的努力。
而且他们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基础,毕竟大唐皇帝现在娶了突厥可汗的女儿,并已经与突厥交好了很多年。
只是他们国内的情形并不相同。
南边刚刚结束了战乱,在国力上并不具备挑战突厥的能力,所以突厥在交往中一直掌握着主动。
不管是李破还是他的臣下们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交好突厥是朝中的主流,反对的声音必然会很小,甚至几近于无。
突厥则不然,王庭中有不少人认为,即便不来攻打隋人,也应该让隋人称臣纳贡,成为侍奉突厥的臣子。
这是南北的人们常玩的游戏,谁强大了就由谁来说了算,谁衰弱了就得喊爸爸。
阿史那杨环在决定会盟之前,也召集王庭的大逻便,哥利达官等商议过两次,基本上就是那样。
始毕可汗的两次大举南侵,打消了贵族们召集勇士,用弯刀和鲜血来说话的意图。
想想也是可笑,天神们的子孙们向来以战死为荣,老死为耻,如今呢,却都懦弱的像草原上的鬣狗。
流着口水叫喊着让敌人放下刀枪,跪倒在地上任他们享用,却不愿冲上去与敌人进行勇敢的搏杀。
这就是突厥面临的困境之一,贵族们腐朽而又贪婪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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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萦绕在阿史那牡丹的心头,不着边际的想着心事,最终所有问题都汇聚到了一处。
南北两国的优点和缺点。
这是决定了他们能够长久交往或者相互仇视的基础,便如她在王庭中向可汗进言时所说的那样。
突厥的未来在西域,甚或是辽东,那里可以让突厥人甩开马缰,没什么东西能够绊住突厥勇士的马蹄。
勇士们可以在那里找到自己的荣耀,变得更为强大,回头来压制住南边的人们,让他们不敢正视突厥的威严。
这其实正是当年启民可汗的战略,与大隋交好,与西突厥争夺西域的控制权,在东边则和高句丽交好,牵制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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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想的出神,萧氏也不打扰于她,只耐心十足的抿着香茗,就像在佛前枯坐一般,心情渐渐变得平静无波。
只要人们不去自寻烦恼,烦恼也就不会寻上门来,这是她在晋阳宫独居时悟出的道理,看着眉头紧锁的阿史那牡丹,就是一个被烦恼缠身的活生生的例子。
只是话说回来了,与如此忧烦之人共处一室,又怎能不被烦恼所困扰呢?
阿史那牡丹回过神来,歉然一笑,便接回了方才的话题,“皇后虽与他见的不多……可都说虎父无犬子,那样一个人的父亲,又应该是怎样一个模样呢?”
烦恼不期而至,萧氏身体僵硬了一下,目光微凝,仔细看了看阿史那牡丹的神色,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暖笑容渐渐隐去。
“为什么问这个?皇帝的父亲应该没什么名声吧?”
阿史那牡丹笑笑,不置可否的环顾左右。
萧氏无奈的看着她,心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她们真是……既然人家自己都不承认,又何必相强?难道结果会很好吗?
一边想着,一边挥了挥手,道:“都退出去吧,偷听者……死。”
侍候在侧的人匆匆而去,能让几乎无欲无求的夫人道出一个死字,想来她们谈论的将是机密大事,看来之后得去禀报一声了。
好吧,成国夫人府中并无秘密可言,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等众人退下,阿史那牡丹挪了挪身子,凑到萧氏身边,跟她咬起了耳朵。
“此事与皇后无涉,只是可汗让我来问问皇后,他是不是杨氏子孙,皇后不需欺瞒于我,他那长相……只要见过文献皇后的人都会有所猜疑。
府兵人家怎能养出那样的人来?还会作诗……这么多年,皇后对此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