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杀的那些人不过是只蚂蚁。
鬼面男子点了点头:“沈暄还没抓到?”
靳春秋神色这才有一丝凝重:“嗯,派出去追杀他的人见他逃入了西南原始林,无法深入,只能放弃。”
鬼面男子似有不悦:“沈暄绝不能留,至少在我们需要的那个孩子出生前,绝不能让他多事,灵犀现在在何处?”
靳春秋回道:“她放走了沈暄,现在正被关在玄铁囚室,送进去的几个男弟子都被她打成重伤扔了出来,怕是指望不上她了。”
“指望不上?”鬼面男子轻笑一声:“她这样好的条件不能就这样算了,把她给容侯吧。”
靳春秋又摇动玉扇,嘴角一丝谄媚:“容侯可是您的血脉,若是灵犀真生下孩子,那孩子也是您血脉的延续,只要您舍得,我自然是可以照办的。”
鬼面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给他吧,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那个君上制造一具合适的身体来承载他的灵魂,不管是别人的血脉还是我的血脉,我都不在乎,一切都是为了君上。”
靳春秋眼神微动,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俯首贴耳的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子时后不久,江陵城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正在练功的孟如意被雨浇了个通透,淋湿了的衣衫紧紧缚着她的身体,但宁折不让她离去,越是恶劣的天气,越是修炼的好时机。
可在这暴雨之中,他也被淋湿衣衫,雨水顺着他俊美的脸庞淌下,经过惑人的锁骨,隐入身体的某处。
看着这一切的孟如意有些失控了,她赤脚踩在被雨打的碎了一地的粉色花瓣上,一把抱住他,冰冷的雨水中,她的呼吸,她的身体均是滚烫的。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宁折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雨水冲刷着他们。
而城中傲雪的大宅中,她取出一条软鞭递给洛衡,然后跪在他的面前:“今天之后,我父兄当年加害给你的就还清了,请你遵守诺言,将致儿还给我,放我们母子自由。”
拿着软鞭的洛衡眼神一冷,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我想你记错了,今日之后,你父兄施与我的鞭刑的确是还清了,但,我本是你沈家的主人,我母亲临死前将我托付给你们照料,却被你父兄认为我翻不了身,在我年幼时任意羞辱,还让我做了你五年马奴,这事你还记得吧,这也是要算的。”
“你要怎么算?”她颤抖的问道。
洛衡抬起她的脸,眼中有着隐忍的欲:“自然是等价的算。”
玄铁囚牢灵犀蜷缩在床角,春日的闪电将她苍白的脸照的忽明忽暗,,她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铁床上,一动不动,像是雕像一般。
突然,外面的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哒哒哒,哒哒哒……干净、冷静、有力,一步一步的踩进她的心里。
这熟悉的脚步声,终于让她有了反应,她害怕的看着门口,希望这个声音不要在自己门口停下,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脚步声停在另一间房间前,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那个人还未回仙门,不可能是他。
可她没等她庆幸,脚步声又响起,最后,停在了她的房门前。
咔嚓一声,玄铁制成的重锁被打开,闪电的光亮中,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看也未看角落里颤抖的人儿,然后随手关上门,但是门没锁,像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屋子里的这个女子无法从他手里逃脱。
男人进房间后,点燃了烛火,温暖的烛光下,却是一副冷若冰山的脸。
见到这一生自己最害怕的人,灵犀不由自主的向角落又缩去。
容侯慢条斯理的脱下手上的皮制手套,露出一双干净修长的手,然后卸下随身的利器,冷气逼人的站在灵犀面前。
强大的可以瞬杀妖兽的灵犀,随便就可以将师兄弟打成重伤的灵犀,此刻却像最无助的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