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 必然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是原本的计划,可这个计划需要一个证人,恰好, 眼前将要被他溺死的姑娘就可以配合。”
“所以,这个姑娘不用死, 留着她, 留着她牵引出太子的死, 也牵引出凶手的身份, 所以她不仅不能死, 还得握有一块玉佩,隐王的玉佩。”
“但这还不够,还得引一个人去陵城, 而那个人...就是我,傅东离。”
死而复生的傅东离目光凉凉,看着一个人。
“孟川, 兄弟可不是这么利用的。”
秦孟川瞧着他, “既是兄弟, 自不会轻易怀疑对方,你这么快赶回邯炀,毫发无损,显然早已做好防备,我能问你凭什么认定我设计这一切吗?若我是杀害太子的真凶,以太子之死栽赃隐王,又引三人互斗,坐收渔利,当年又何必担着谋杀太子的恶名被驱逐出邯炀。”
这个问题傅东离还没回答,隐王先回答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实力不够,怕留在朝堂中反被我们三人谋害,不如以太子案的嫌疑让自己被彻底厌弃,无人认为你还有登顶的可能,自然无人费心去害你,当然,你也有把握自己不会真的被定罪,因为你有傅东离相助,他替你伸冤,费尽朝堂人脉为你作保,并且,太子案为你设计,查无可查,没有证据,自然没有任何人能把你实际定罪,所以你活下来了,只带着嫌疑远离邯炀。”
秦孟川,“听起来倒是一个蜥蜴断尾求生的好法子,可你不觉得牺牲太大了吗?要知道我远走邯炀之外,你们三位在那五年里实力可是突飞猛进。”
隐王双手负背,眉眼清冷,“在高位者易跌重,三人左右牵制,纵然是最受宠的我,其实最终实力也并没有超出烈王跟珏王太多,你早已看破这点,所以并不惧等你回归时我们三人之间有谁能绝对问鼎储君之位,至少你认为太子的死还足以把我们三人拉下马,事实证明你是对的。”
“我们三人差点就全被你解决了。”
秦孟川没看那些阁老长老跟长公主等人震惊狐疑的脸色,只微阖了眉眼,瞥过隐王,不置可否,他更在意另一个人。
“东离,我知道你查案素来不讲究一定要有证据,但今日,你一定愿意给我个交代,因为你知道我秦孟川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吓怕的人。”
他抬手指了地上的珏王跟烈王,“我跟这种废物可不一样。”
烈王暴怒,若不是被内卫压着,他恐怕要破口大骂,而珏王隐忍不发,只怨毒盯着秦孟川。
这个以前最被轻贱的兄弟仿佛在展露锋芒,狰狞,若隐若现。
长公主微微紧了下心,抬眸看向上面坐着的蜀王。
蜀王到现在还未发一眼,好像冷眼看着下面自己儿子们的对峙——傅东离也曾被盛传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