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他藏私房做什么?
父亲一把年纪还要给母亲赔不是,丢脸死了,他才不学父亲!
“我允你藏私房。”于寒舟却笑道,主动抱住他的脖子,说道:“你的稿费,拿一成出来,作为你的私房钱,我特允的。”
“不用。”贺文璋拒绝道。
于寒舟亲了亲他的脸,柔声说道:“用的。你想一想,如果哪天你想给我惊喜,再问我要银子,是不是惊喜就没有了?到时可以从私房里出。”
贺文璋倒不是没想过这个。他当时只想着,画几幅画卖出去就是了,赚点钱给媳妇惊喜。哪里用得着存私房?
“那好吧。”他揽住了媳妇的腰,终于点了头。
既然媳妇心疼他,那他就收着啦!
如果花得着,就从中取用。若是用不着,便存在一起,等到新年时,包成一个大红封,给媳妇发回去!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低头噙住了媳妇柔软的唇。
时值盛夏,天气热得很,于寒舟使人给自己裁了几身短袖短裤,只在卧室里穿。
贺文璋知晓她那个世界的人,穿什么的都有,也不觉得怎样,反正只要她舒服就好了。兔九三
此刻看着她白净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渐渐招出了火。
“哎,哎,大白日的呢!”于寒舟捶他。
贺文璋理也不理,一把抱起她就往床上去。
他如今天天打拳练剑,身体结实得很,一只手臂都能将她抱起来,两只手抱她简直是轻轻松松。
于寒舟捏着他结实的手臂,又摸了摸他渐渐厚实起来的胸膛,心下好不欢喜,只觉得他和梦里的大侠越来越相似了。
“在想什么?”见她走神,贺文璋捏了捏她的下巴。
于寒舟回过神,忍着脸上的热意,抱着他的脖子道:“我之前做过一个梦。”
把梦见大侠的事说了。
当然,大侠长着他的脸,这个必须重点说。
贺文璋听着,便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我记得你忽然不跟我一起睡了,我早上醒来时,你也早早就起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她:“原来不是因为讨厌我?”
他那时被她疏远,心里很不安,胡思乱想了很久。
“我怎么会讨厌你?”于寒舟不好意思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
贺文璋便低低地笑,本来那些事他都忘记了,此时忽然提起来,解除了误会,他只觉得心头的满足感更添几分。
“你从来也没讨厌过我,是不是?”他伏下去问道。
于寒舟点点头:“嗯。”
她从来也没讨厌过他。
哪怕一开始见到他,他瘦得风吹就倒的干巴巴模样,还试着凶她,她也没讨厌他,只是觉着他好可怜,病成这样。
大抵这就是缘分,因为他是对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这样也不讨厌我吗?”贺文璋眼底暗了暗,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大动起来。
于寒舟被他翻咸鱼似的,翻了个面继续煎,气得捶枕头:“讨厌!讨厌!现在讨厌你了!”
大白天的,来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
不知道很热吗!
但是虽然热得慌,却也很快乐,她捶了一会儿枕头就不捶了。
事后,贺文璋抚着她的长发,哄道:“待天气凉快些,我带你出门。”
“嗯。”于寒舟没精打采地道。
“出远门。”贺文璋加了个字道。
于寒舟一下子精神起来了,半支起身子看他:“出远门?真的吗?”
“真的。”贺文璋点点头,“我现在好多了,常青书局也走入正轨,京中没什么需要操心的,我们可以出去了。”
于寒舟忍不住,“嗷”了一声,摇起他的肩:“你不许骗我!说话算话!”
贺文璋不禁也笑了:“我几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