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躲过,只想跟媳妇在小院子里用饭。
“许是饮了酒吧。”他这样说着,抬手扶了扶额头,“到现在还有些昏沉。”
于寒舟轻哼了一声:“是吗?”
她又不是没看着。他连两盅酒都没喝到,那酒盅又很小,不过拇指般大小,便是酒量再浅的人,这时也该酒醒了。他居然还头痛?真是哄鬼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啊?”于寒舟就问道。
贺文璋眼睛一亮,没想到媳妇这样疼他,忙点头道:“要。”
于寒舟轻笑一声,支起身子,往他那边爬过去,在他旁边坐好了,说道:“来,躺我腿上。”
贺文璋便躺下去,双手叠在胸前,板板正正地躺好了。
媳妇的腿又香又软,他枕在上面,整个人如沉浸在云朵中,轻飘飘的,晕陶陶的。
于寒舟倒也没哄他,果真给他揉起了脑袋,还道:“以后不要逞能了,你现在身子未大好,不宜喝酒。”
“我知道错了。”贺文璋乖乖认错。
于寒舟便又道:“今日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知道,你在我娘家人面前总想要体面,我不怪你,只是担心你一时逞能,再损害了身体。我想你早些好起来,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她这样说,贺文璋便忍不住愧疚起来。他想起媳妇之前说的话,等他身体好了,他们可以做许多事。
媳妇嫁给他半年了,都还是姑娘身子,难道下人们说嘴,被她听见了,使她伤心着急了?
他不免在心里怪自己鲁莽,这回认认真真地道:“我不会再喝了。”
“我信你。”于寒舟立刻笑道,低头在他额头上“叭”的亲了响亮的一口,“璋哥说话算话,我知道的。”
贺文璋被她亲得脑子里空白了一下,紧接着他想起来,她在安家说过的话。于是他抬起眼睛,看向她道:“你之前说,回来后好好陪我。”
好好陪他,是怎么陪?贺文璋的脑中已经展开了一连串的画面,眼底灼灼发亮,期待地看着她。
“现在不是好好陪你吗?”于寒舟挑了挑眉,手下轻轻扯了下他的头发,“我还亲了你一口呢!你不满足?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贺文璋张了张口,想说他想这样,还想那样。但是看着她略带威胁的眼神,又把嘴巴闭上了。摇了摇头,他说道:“我很满足。”
是啊,媳妇给他揉脑袋,还亲了他一口,他有什么不知足的?
叠在胸口的双手,交握得紧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知足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别的事都要等到他身体好起来。
可是身体好起来,还要两年,蓦地贺文璋心里绝望了起来。还要两年,可是他一天都不想等了。
就寝的时候,两人分别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贺文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他翻过身,侧对着她说:“我想抱你一下。”
如果不能抱着她睡……抱一下总可以吧?
“好啊。”于寒舟很干脆地拱进他的被窝里,往他胸前挤去。
贺文璋的心口腾的一下热烘烘起来,喉头都有些哽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要求提的很过分,可是她每次都很纵容他。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抱过她,小心翼翼地拢在胸前。
这是他的瑰宝,是他的珍宝,是他不能遗失的全世界。
他抱着她,鼻尖缭绕着馨香的气息,所触是柔软的身躯,渐渐胸口的感动消退,转而化为另外的东西。
他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身子向后挪了挪,同时松开了她,声音微哑:“我好了。我困了,我们安歇吧?”
于寒舟还没有抱够,便又扑上去紧紧抱了他一下,才松开,然后退回了自己的被窝。躺好了,说道:“睡啦。”
她是睡了,可是贺文璋刚才被她扑过来紧紧抱住而吓得大睁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