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幕,与那一年她看见的邱戎和陆悦染多么的相似啊。
是不是,只要在“未婚妻”或者“结发妻子”这个身份框架里惹,他都可以做到无微不至地照顾?
即使做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陆悦容没有察觉,自己嘴角的笑意已经稍稍收敛。
原本她以为这些天邱戎对自己的改观是因为自己这个个体,但是现在她突然不这样认为了。
一场如果没有意外或许就会持续至死的婚姻,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总是和另一个人相看两生厌?
这其实,与她是陆悦容还是陆悦染,并没有关系啊……
她呆呆地看着前方,一直到邱戎回来把包着小吃的油纸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邱戎问她。
陆悦容勉强地笑了笑,“可能是有点累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那就回去吧。”说完,邱戎便要接过陆悦容手里拿着的东西。
她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解释道:“这里都是我要买的,我有手有脚的,还是自己拿吧。”
见她如此,邱戎也不过度勉强,“那我们一人拿一半。”
陆悦容只好分出一半递给他。
两人沉默着向将军府而去,陆悦容比之来时明显低落的情绪令邱戎忍不住思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回了将军府,他们各自洗漱后并肩躺在床榻上,久久无言。
终于,邱戎开口问她:“今天不高兴么?”
“高兴的呀。”
“那回来情绪如此低落。”
陆悦容在被褥里攥紧了自己的衣摆,笑着回答道:“没有啊,就是太累了不太想说话。”
“是吗?”
“是的呀。”
“嗯,那早点睡。”
“好。”
陆悦容翻了个身,在心底悄悄地唾弃了自己。
人果然是贪心的物种,别人对你冷漠,你希望别人正视自己。
当别人正视自己的时候,你又希望他对你独一无二。
思绪乱成一团糟,约莫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陆悦容才终于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陆悦容努力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让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心。
觉得自己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洗漱,前去偏厅用早膳。
到了偏厅,却只有钟磬在。
“师父早。邱戎还有师兄呢?”
“一大早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塘报,快马加鞭就赶去邻州了。”
“打仗了?”
“嗯,北夷兵马绕了个大弯子,绕开青淼山群峰后直接向东而去。”
“青淼山绵延千里,绕开它去了邻州,那不就是借道东邙?东邙想来不是与我大顼交好,这次为什么……?”
钟磬摇了摇头,“看来今年我大顼边境不太平啊……”
陆悦容皱眉,“北夷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让东邙背弃与大顼多年的盟约呢?”
“勾得一个国家背信弃义,想来不是简单的利益交换。”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军营?”
“三天后,做好忙得焦头烂额的心理准备。”
“好。”
三天后,钟磬领着陆悦容前往西北军营。
到了营中才发现,邱戎离开时带走了十万兵力前去支援,也不知这场仗要打多久。
青淼山道口的积雪尚未融化,北夷的军力又全部聚集到了邻州。
西北军营如今只需要快速进入备战状态,以应随时可能增加的救援讯息。
从陆悦容回了军营之后,年前休假的部分将士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所有人都进入精神紧绷的状态,生怕东面的战事范围再度扩大。
每隔三天,从邻州都会传军报回来。
一直这样过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