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茪推着轮椅上的宁总进了市公安局,他把自己的作案过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徐飞想到几个问题:“电动车是从哪儿弄的?”
“买的二手,我找到一个车行新车旧车都卖。”
“你怎么打开钟伟的保险柜?”
“前几天,我去过他家,在书柜里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钟伟开保险轨的时候,我记下密码。那天我顺便把摄像头带走了,故意没有关上柜门,我想让钟伟以为是他自己忘了锁门。”
郦队问:“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为什么以身试法?”
孔令茪一下激动起来:“这个案子到现在你们没有任何进展,钟伟仍然逍遥法外。你们不了解宁总和他太太的感情有多深,你们不知道他每天受的煎熬,他的身体快撑不住了,我实在看不下去才不得已而为!”
郦队马上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进展,我们本来今天晚上就要去抓他。”
徐飞说:“黑客张小柱已经全部招供,是他帮钟伟窃取了你电脑里的文件。”
孔令茪不禁后悔不已,他想了一下说:“我有个请求,我想亲自把手表给钟伟送回去。”
徐飞摇了摇头,可是郦队却同意了:“你可以去,但是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随后,谁也没想到宁总说了一件令人非常意外的事情。
孔令茪摁响钟伟家的门铃,平平上晚班还没回来,钟伟开门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把手表送回来了,怎么不欢迎吗?”
钟伟心想他一定是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害怕了,马上笑着说:“孔班副知错就改,当然欢迎。”
进到客厅,两人面对面坐下,孔令茪拿出手表放在钟伟面前。
钟伟一把拿起仔细察看,突然说:“不要以为你把手表送回来就没事了,这充其量算是自首,但是你应该知道这只表的价值,可惜啊,怎么也要坐几年牢吧。”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就可以让警察来抓我。”
“我们本是上下铺的兄弟,不至于有今天,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给徐飞拨通电话:“徐警官,我的判断一点儿也没错,就是孔令茪干的,不过他现在把表给我送回来了。”
电话那头徐飞故作惊讶:“是吗?看来你的直觉很准,我们马上过去。”
孔令茪说:“我对你有什么事情做得过分,你说说吧。”
“好啊,咱们就从大学说起,实话告诉你从那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你明知道我先喜欢的朱梦莳,你为什么夺我所爱?”
“应该反过来吧,是你这个阴险小人骗了我和梦莳,有本事你正大光明地和我竞争!”
“像几百年前的欧洲贵族为了一个女人决斗吗?那是多么野蛮愚蠢的行为,现在文明社会比的是智商,比的是谋略,虽然我的数学比你低了一分屈居第二,但是我永远比你强。在地平线你凭什么比我早升职?是他们瞎了眼睛,你仅仅比我更听他们的话而已。”
“你太自负了,不要以为你什么都对,你偷我的文件勒索宁总也对吗?”
钟伟刚要说话,突然发现孔令茪桌子下面的手在动,他马上把孔令茪的手机一把夺了过来,阴笑着说:“别耍花招,你是不是想录音?”
孔令茪双手一摊,苦笑一声:“你不仅智商高,警惕性更高。”
钟伟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没有异常,随手扔在桌子上:“孔令茪,你以为我不知道朱梦莳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全是你从中作祟,你趁人之危想和她重归于好,你和王丽娜离婚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相比之下你才是阴险小人!告诉你吧,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们走到一起,因为我心里难受,难受地让我发狂!”
钟伟越说越气:“我绝不能让你们得逞,所以我坚决不离婚,另外,我还要报复你,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