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不到五息,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怒喝,随后一名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人掀开门帘冲了出来。
“你是?”
赵敢当手持一把菜刀,有些迷惑地看着眼前长相清秀的少年,看起来不像来找茬的,而且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熟悉之感。
“大哥,是我,无涯!”
一个多月的武道修行,不仅让赵无涯身形大变,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和之前判若两人,赵敢当二十一岁来到此地,每三年才回一次青林镇,自然对现在的赵无涯感到陌生。
“小弟?你怎么来了?”
听到赵无涯熟悉的声音,那股熟悉之感立刻化作了亲情,赵敢当顿时激动地丢下手中菜刀,上前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父亲让我来的,说你遇上了麻烦。”
“进去说,进去说。”
看着三个伙计窃窃私语的样子,赵敢当连忙将赵无涯拉入了后院偏房,随后关上了门。
“爹有没有带什么话?”
一进门赵敢当就连忙开口问道。
“嗯,父亲让你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赵无涯开口编瞎话,对于父母来说,最希望的其实不是子女有出息,而是平平安安。
“哦,爹的身体还好么?”
“比你还健壮!”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闲聊一阵,消除了一开始的陌生感,随后赵无涯将一边的箱子推了过去。
“这是父亲让我带给你的。”
赵敢当起身四顾,没有人偷看,只见他从脖颈处一扯,取下一根红绳,上面挂了一把铮亮的黄铜钥匙。
小心地打开箱子,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大小各异的白色神石。
“啪嗒!”
赵敢当合上了箱子,脸色微苦。
“可惜,爹,我怕是要辜负您的期望,回青林镇了。”
听到这话赵无涯有些诧异,不是缺钱么?现在钱送过来了,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赵无涯疑惑的神情,赵敢当叹了口气,想到反正明天那些人也要上门了,瞒也瞒不住,于是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的弟弟。
一盏茶后,赵无涯坐在桌边,若有所思。
“大哥的意思是,荣升酒坊的冯掌柜看上了咱们的酒方,又不想出大价钱买,于是一边打压你的生意,一边请混混来施压,想要强夺酒方,对吗?”
“没错,无涯,我的酒铺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任何生意了,不但大宗订单拿不到,就连散客,也被那些混混驱赶走了。”
“你刚刚进来没有遇到那些混混,是因为他们已经撂下话,明天不交酒方,要么把酒铺搞倒闭,要么把我赶走。”
“我原本以为若是父亲送一些神石过来,还能支撑一阵,可惜!”
赵敢当止不住摇头,对他这样的普通小商人来说,在武道为尊的世界里,能欺负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嗯,神兵卫就不管吗?”
“没用,人家说了,和神兵卫的大人物关系莫逆,我也曾找过关系,如石沉大海。”
“无涯,别想这些糟心事了,走,我带你去吃饭,为你接风,明天咱们兄弟就把酒铺卖了,回青林镇吧。”
赵敢当泄气道,他真不想让小弟看到自己的无力,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行,今天就托大哥的福,带我吃一顿好的。”
赵无涯心思电转,笑着回应。
交出酒方?放弃酒铺?回青林镇?
开什么玩笑,自己还想着暂时呆在乱石府,在附近杀妖鬼收集源力,然后提高武道修为呢。
看来大哥的烦恼,自己要想办法管管!
一炷香后。
酒铺附近的百味楼二楼,赵无涯和赵敢当临窗而坐,眼前摆着数盘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