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太子对她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到了第三天早上,她按往日一样,候在了他房门外,但除去请安之余,却是还说了别的。
“妾身有件事想求求殿下。”
小姑娘的声音不大,眼瞧着那男人面色深沉,目不斜视地出来,她心里就怕怕的,他太可能对她视而不见,不理不睬了。
然这次受宠若惊,那男人却是渐缓了脚步,继而停了下来,侧头斜撇向了她,虽没有问话,瞧着也有些不耐,但听意明显。
昭昭心肝乱跳,赶紧抓紧说了。
“唔,妾身是想求殿下带妾身一程,便去最近的就好,妾身想去趟寺庙,想为殿下祈福。”
她说完也是战战兢兢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千言万语,总归她是想和他同车,也想试探试探他许不许她出去。
平心而论,她在这兰亭水榭住了六七天了,除了这男人对她冷淡以外,旁的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每日好吃好喝,这偌大的水榭她也是想去哪便可以去哪,没人管她,倒也自在,只是不知,他会不会许不许她出去。
魏临初听罢回眸,冷淡依旧,“孤便不必了,求求你自己吧。”
一句话说完,人便走了。
“唔……”
留着昭昭愣在原地,反应了半晌,这时多福笑着恭敬地叫了她。
“姑娘稍后,奴才这便去唤人备车。”
小姑娘这在才明白,原来那男人是允了她出去,但拒了她同行。
如此,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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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艳阳天,风轻云淡。
小昭昭坐在车中,时而掀开车帘朝外张望,外头天高地厚,树木丛生,什么对她来说都很新鲜,毕竟她等同于被囚七年,这些东西在她的记忆中早就遥远了。
马车大抵行驶了快一个时辰,终是停在了一座山下,昭昭下了车,瞧着“青山寺”三个大字,一时间便想起了薛老夫人来。
因为此寺不是旁的,正是那薛老夫人常年拜佛的地方。
昭昭想了想日子,又特意询问了身旁的珠儿,得知今日不是十五,她舒了口气,否则巧之不巧地撞上了薛老夫人,昭昭还觉得挺烦的。
然小姑娘忘了,本月十五,那薛老夫人头晕耽搁了拜佛,没来上,另则了日子,要么说冤家路窄,她还真就今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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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被送走之后,那薛老夫人可是开怀了。
她最是信心满满,自认为眼睛最毒。
她看上的人没跑了。
她养了昭昭七年,等的就是这天。
那小姑娘天生尤物,生的媚气,但那媚中偏偏还带着几分清纯,足够惑人。
再说她那双勾魂儿的眼,又纯又欲,瞧之我见犹怜,又藏不住骨子里的放,荡。
她看男人是在给男人机会,别说那庞郡尉见过她了,就是没见过,只要她入了旁府,侍寝也是很快之事。
送走昭昭的当天,薛老夫人几近整夜未睡。
她想那小姑娘肯定是被疼了一夜,若是运气好,一次便中,那她岂不是很快就能抱到孩子了。
但第二日,得知那小贱人昏了,后又被郡尉大人不知给送哪藏着去了的消息,薛老夫人简直暴怒!
这怎地就那么巧,她在薛家待了七年也没昏过,偏生刚一去庞府就昏了?!
还不是那小贱人在耍心眼儿!才刚走竟然就敢违抗她!
薛老夫人简直是要气炸了,恨不得找到人,打死她!
但一连打听了五六天,也没探到那小姑娘到底在哪。
她女儿薛菱在庞府也是没探到半分消息。
他人只道人是那郡尉大人亲自送走的,剩下便什么也不知了。
这日来寺庙拜佛,她也是心不静,沉着一张脸,满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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