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却迟迟未立太子。
朝中已有纷争突起。
再等几年,待朝中的人都察觉了皇上身体有异的时候,纷争定然会从暗地里摆到明面上来。
届时,就是血雨腥风。
虽然褚昴如今并未站对,但他知道,将军府却绝不能独善其身,势必会卷入进去。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喜也好,是忧也罢,云明远都不在乎,他只希望云姈能平安。
所以,离将军府远点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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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本以为他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他竟不动声色地将她方才和云姈方才所聊系数问了出来。
足足与他说了两刻钟,温景才得以停了下来。
还好,在她话音落下后,便见他拿了一杯温水给她。
温景刚想抬手接过,便见他把杯子径直搁在了她的唇边。
温景懂了他的意思。
乖乖张嘴。
心里在想,他果真耐心十足,连女儿家的话题,都能一丝不漏地全听下来。
也不知他在听什么。
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出府了。
这还是他自那日被皇上召进宫后的第二次出府。
没错,温景这几日在床上待了多久,他就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多久。
这又让温景再一次佩服他的耐心。
待他出府了后,温景也下了床。
今日日头挺好,方才被云姈说的心动,她要出去晒晒。
锦竹给她披上了披风后才扶着她走了出去。
在路过云霁院外的那两棵杏树后,温景不知怎的,停下了步子。
目光在那一大一小的杏树上瞧了瞧。
杏花已落,就是不知树上有没有结果。
温景仔细地又瞧了瞧,好像是没看见。
遂收回了眸。
只是在回眸间,温景却注意到了此时正蹲在杏树下除草的小厮。
心里想了想,给他一棵杏树倒也挺好,至少他会专门安排下人每日除草,这样她这棵杏树也能跟着沾光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她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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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温景的病好起来后,褚昴似乎又忙了起来。
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说,温景便也不问。
不过这些日子温景倒是养成了一个习惯,她每日都会晒晒太阳,身子倒挺舒服。
这日,午时过后,温景在午休了半个时辰后,便又在外晒了晒太阳。
以往温景都会晒上半个时辰,可约莫是今日的日头太烈了,没过多久,温景的后背便出了一丝热意。
“走吧,回去。”
温景起身,回了云霁院。
只是在她快进屋时,突然注意到了立在门外的廿风。
有些疑惑,“将军回来了吗?”
廿风躬身道:“是。”
闻言,温景点头,提步走了进去。
今日他倒是罕见回来的特别早。
外间没看见人,温景提步往内室走去。
走了几步后,似乎想起来什么,温景回眸道:“就在这候着吧。”
闻言,锦竹点头。
温景知道,锦竹挺怕褚昴的。
刚一踏进内室,温景便嗅到了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
温景一怔,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绕过屏风,温景便见他坐在床边。
男人背对着她,温景只能看见他精壮的后背,肤色偏深,肌肉分明,甚至还能看见肌肉之间打下暗影的线条,十分性感,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
只是他的后背上却布满了各种伤疤,有新伤、旧伤,伤痕有刀伤、箭伤,还有的,根据伤疤来看,温景不知是什么所致。
但此时最吸引温景的,还是他左臂上那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此时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