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细细思考了后,还是收了德妃送的补品。
一些补品罢了,德妃也没其他举动,贸然退回去不见得妥当,还是见机行事,以防过犹不及。
褚昴下朝回府时便瞧见她端坐于软踏上刺绣。
似乎非常认真,连他进了屋子都不曾知晓。
温景再回神时是因为瞧见了身旁落下的阴影。
抬眸看去,正对上他的双眸。
“夫君?”
温景暗道是她大意了,竟然连他进屋来都不知晓。
“在想什么?”他开口便道。
闻言,温景微愣,知道瞒不住他,便直言:“在想皇后寿辰。”
他刚从皇宫回来,这个消息应该也是知晓的。
哪知,温景却见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绣帕上,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道:“过来。”
温景有些犹豫。
他又耐心道了一遍,“过来,现在没人。”
听了他接下来的这句话,温景便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没人,可以抱。
温景有些无奈,不过看他的态度,知晓她是必须要听话过去。
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绣帕,起身走了过去。
刚接近他,便被他一把揽住了腰身,跌坐在他的腿上。
温景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呼吸近在咫尺,随后才听他低声问:“想皇后寿辰什么?”
温景本还有些不适,不过在听了他的询问后,思绪便被转移了。
温景想了想道:“皇后这次寿宴不仅邀请了臣妻,还邀请了臣子府上未出阁的女儿。”
他静静听着。
温景继续道:“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未曾娶妻,正妃之位空悬,我想皇后是想通过这次寿宴为三皇子挑选正妃。”
这些话都是铺垫,接下来的才是正题。
“两年前,德妃曾向将军府送过一份新婚贺礼。”
德妃是二皇子的生母。
温景之所以说这么多,是想问他一句于立太子一事他是如何想的。
又或者他是站在哪方。
当今皇上已过半百,太子却迟迟未立。
乾元王朝历来的规矩是先立嫡再立长,从这来说,该是立三皇子为太子。
不过这么多年,皇上却一直未曾表态,再加上二皇子德才兼备,出类拔萃,又是德妃所出,这些年来势头隐隐盖过了三皇子,不少大臣的心也摇摆不定。
前段时间德妃送来补品时,温景便想向他询问这补品应该如何处置。
不过温景后来又想,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见得会告诉她。
她能想到的,他应该也能想到,所以他觉得何时该告诉她了,自然会主动提起。
又或者她自个儿慢慢来推。
不过在知晓了他对她的心思后,温景便想着含蓄问了。
借用他对她的那一点情意,能让她少废很多心思,何乐不为。
毕竟只有知晓了他的心思,温景才能见机行事。
不管怎么说她是他的妻,出了这个门便代表着将军府。
她与谁走得近,这要看他是如何站的,又或者是谁都没站,她只是需要有个度。
可他却迟迟没有说话。
温景又道:“前两年皇后的寿宴不曾邀请过我。”
今年邀请了。
温景这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了。
他说:“恩,继续。”
依旧没有清晰的回复。
闻言,温景一愣,她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他一定听懂了。
但却叫她继续说下去,她怎么还能继续说,有些话若是直言便不那么妥当了。
温景绞尽脑汁,又道:“前段时间德妃还曾送来过补品,夫君觉得这补品是否该收?”
那些补品她已经收了。
所以这话是问他的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