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温昫宗一出门,便瞧见了围在温府门外的钱家人。
特别是有些妇人,竟然就在温府门口哭了起来。
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温昫宗头都大了,顾不上外人的眼光,将钱家人都弄进府来。
钱家的当家人钱贺,正是靳州的知县。
一进府上便道:“我癸儿受邀来为你祝寿,怎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温昫宗,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温昫宗皱眉,此时进了府里,他便也不装着了,“此事与我无关,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我行的正坐的端,你休要血口喷人。”
钱癸的娘赵氏哭哭啼啼地道:“怎么会与你无关!我儿受你们的邀请前来贺寿,最后死在你的府上,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莫要胡言乱语!”沈氏急了,特别是在听见钱家夫妇一口一个钱癸是受温府邀请前来贺寿的话。
“钱癸本就不良,谁知不是京城里的哪个仇家寻仇?”
比起不要脸来,赵氏可比沈氏强得多。
闻言,当即便往外走,边哭边道:“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我癸儿一个交代,那我也就一头撞死在温府大门上算了,免了我癸儿死不瞑目。”
钱贺配合着狠笑了几声,指着温昫宗骂道:“好你个翰林院学士,草菅人命,不配为官!今日我们钱府的人都死在温府,也要讨回个公道!”
温昫宗两眼一白,险些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死了。
钱家人的目的很明显,若是不拿到好处,绝不会罢休。
而此事是何人所为,温昫宗心里清楚。
可清楚有什么用?人家既然敢将尸体丢在他温府门口,就敢不动声色地屠了温府满门。
此时温昫宗才真的是有苦难言。
本以为褚昴会念在温景是温府之人,不会对他们温府怎么样,因为若是温府出了事,温景也不能独善。
可温昫宗怎么也没有想到,褚昴竟然会做的这么绝。
依钱家人的秉性,他若是不给他们好处,恐怕连他的家底都要被翻出来,到时候就更难收场了。
见赵氏已经走去门口,下人拉都拉不住,温昫宗缓了口气道:“别装了,直说来意吧。”
闻言,钱贺打量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就同意了。
赵氏也停了下来。
见钱贺久不回应,温昫宗没了耐心,“说吧,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钱贺这才确定温昫宗是妥协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和气连连。
“传闻温学士学富五车,乃八斗之才,果然当之无愧啊。”
温昫宗听得烦,“快说!”
钱贺这才缓缓道:“一百两黄金……”
可钱贺的话还未说完,沈氏便急眼了,“钱贺,你别太过分!”
一百两黄金,他怎么不去抢?
钱贺也不着急,只哀愁道:“可怜我的癸儿,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见他继续要说,温昫宗一口应下,“好了,我答应你。”
闻言,沈氏不可置信,“老爷!”
这笔钱若是拿出去了,温府上上下下的还要不要活?
钱贺喜笑颜开,拱手作揖,“还是温学士大方。”
温昫宗不愿继续与他交谈,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走吧,别再来温府了。”
钱贺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温学士怎就赶人走了?”
温昫宗猛地看向了他,两眼泛红。
钱贺道:“这溆儿如今十九了,还没个一官半职的,不知……”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温昫宗咬紧了牙,“此事我办不到!”
“别急啊。”钱贺道:“我知道你办不到,可这不是有办得到的人吗?”
钱贺的主意打到了沈氏的娘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