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连连作揖赔笑说:“嫂子勿怪,我误会了。”
小泉忽然记起来说:“你不是那天来镇子上寻绍辉的那个女人吗?”
绍辉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指着她,她就是靖贤顺隆昌母后皇太后。”
小泉连忙下地要跪,被小卉拉起来说:“在家就不要多礼,依着滇国的规矩,你俩你情我愿,有父辈做主,兄弟见证就算完婚了。可你是中原人,我爹说他替绍辉大哥做主下聘,风风光光用轿子抬你进门。”
绍辉连忙磕头说不敢,小卉假装生气地说:“我就打了你一顿,又不是故意的,生气你打回来好了,一家人说什么敢不敢的!”
穆恩泰也说:“你这是瞧不起我,不用我给你张罗婚事?”
小卉一扭身离去,到了门口嬉皮笑脸地说:“最近也不忙,你俩要不就多在这儿腻歪几天,省得刚成婚就把你娇滴滴的小娘子丢下。”
穆恩泰也在门口说:“郎才女貌正是青春年少,好好过日子,早日开枝散叶才是。”
说完他拉着女儿一瘸一拐离去,催生已经成为穆恩泰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从身陷囹圄他就坚信,子女才是他在这世上最宝贵的财富,他又开始埋怨女儿说:“我要是鹏儿都不依,你当他是随便的人吗?给你男人也赔个礼,以后别那么性子急。”
屋里小两口这会儿窃窃私语,小泉自幼娇生惯养虽然有些任性,可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并没有被突然发飙的太后又回来赔礼道歉吓傻。
绍辉反复叮嘱小泉,跟谁也不许提这个酒楼里住着太后一家,小泉怯怯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小声问绍辉:“他们说你和她不清楚,我原是不信的,可她这样,那你们以后能断了吗?”
绍辉揉了揉小泉的头说:“他们乱说的,太后和少爷恩爱的很,我们只是亲人。”
小泉瞧瞧他浑身的伤不满道:“那她下那么狠的手!”
绍辉笑说:“你想想她说的话,真的是气炸了以为少爷偷嘴,我是被误伤的。”
绍辉坐在炕上,看着她的小媳妇挣扎着去烧热水,连忙拉住她说:“你躺着,我去,想洗澡是不是?”
小泉不满道:“我是想给你敷敷!”
这俩人又都低头不好意思笑笑,邵辉提着大木桶去了厨房。
古鹏忙活了半天,认认真真准备了两车彩礼。
穆恩泰龙飞凤舞亲自写了礼单,带着绍辉和小泉以及几百护卫悄悄回了联军大营。
丢了女儿的顾大人正在家里垂泪,见绍辉领着女儿回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顾颤颤巍巍举起扫把就打小泉,绍辉红着脸拉着,叫不出口岳父,只得含糊着:“老伯息怒,晚辈是来求亲的。”
顾大人恨恨道:“国舅老爷不必为难,是小女太不懂事了!”
绍辉低头悄声说:“晚辈自幼父母双亡,蒙师父收留我,教我习武,后来带我去做护院为生。
而今师父也不在了,这婚姻大事只能求义妹的父亲替晚辈做主。”
这时候两个蛮兵搀扶着穆恩泰已经进来了,顾大人一看连忙跪下磕头:“臣顾淳叩见滇王陛下!”
穆恩泰爽朗地笑着说:“绍辉在我眼前和自己儿子一样,你的闺女好眼力,按照我们的风俗这小两口已经完婚了。既然你是汉人,怕你觉得吃亏,彩礼补给你,人我们领走了。”
他一指院里两车东西,又问绍辉:“哪天摆酒?”
绍辉脸红道:“得找先生挑个好日子吧。”
穆恩泰不满道:“都是屁话,有太阳月亮的日子都是好日子,成了婚以后还怕没好日子过吗?我看今天就不错,顾老弟通知一下朋友,就在院里摆几桌酒席,这婚事就算办妥了。”
顾淳哪里敢抗旨,只能心里嘀咕我们中原人的婚事哪有你们蛮人那么随便?
可穆恩泰说话是圣旨,他也只能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