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那等绝色之姿,这破鞋他收了也未尝不可。
玄鳞敲了半天的门,一通乱想已经把自己一身邪火勾起来了。但里边一直没人吱声,他只当梵音是想矫情一番,怕就这么给他开门了被人说道。
便站在门外大声道:“姑娘,先前是我不对。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哪怕姑娘带着一个孩子,但只要姑娘愿意,我玄灵仙府的大门随时为姑娘敞开。”
“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来我玄灵仙府,我必保你吃穿不愁。”
“姑娘,你只看了我一眼,可我整颗心都在那一眼里空了……”
“你心还是实的。”稚嫩却带着无限冷意的嗓音从玄鳞身后传来。
玄鳞正准备回头,只觉得膝盖窝一阵钻心的疼,整个人就往前一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感觉有一团阴影笼罩了自己,抬起头来只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认出这是梵音带在身边的孩子,玄鳞有些尴尬的爬起来。怕这小孩在这里一会儿坏他事,他半蹲在辞镜跟前,从袖子里掏出他一早买好的糖果。
“这些松子糖都是你的,拿去吃吧。”
辞镜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
他哄道:“很好吃的,你以前没吃过吧?等你娘跟我去玄灵仙府,以后你天天都能吃各种好吃的糖果,里面还有成百上千的仆人供你使唤。”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不用唤本君父君。”
一个宠姬带着的拖油瓶还没资格成为他们黄帝一脉的子嗣。
辞镜暗红色的眸子里戾气翻涌:“滚。”
玄鳞眉毛一抖,这小孩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哄啊。
他觉得梵音连二十仙晶都拿不出来,这孩子跟着梵音一定吃过不少苦,梵音又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肯定有不少宵小之辈想打梵音的主意。
这孩子对他这么凶,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人一样,玄鳞自动脑补成是他护母。
“等你去玄灵仙府看过便知晓了。”玄鳞笃定道。
天后疼他,玄灵仙府是整个皇帝城除了帝宫最华丽的府宅。
若是在平时,他兴许还有几分耐性,但今天他已经起了一身的邪火,只想快些把辞镜打发走。
懒得再费口舌,他干脆给辞镜施了咒,随后命令道:“离开这里。”
他不觉得一个小孩能破开他这咒,抬手准备推开房门。
玄鳞是风月场的老手了,什么性子的女子他都见过,对付那些明明心中愿意,面上却又得端着牌坊的贞洁烈女,就得手段强硬些。
合了她们的意,让她们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是被迫的。
他身居高位,只要他勾勾手指,自有一堆神女仙娥上赶着扑进他怀中。“贞洁烈女”他还真许久没碰过了,偶尔换换口味他觉着也挺不错。
玄鳞手碰到房门的那一刹,
辞镜嘴角挑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那笑容太过森冷,出现在一个小孩的面孔上,莫名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猩红色的雾气从他脚下升起,浓郁得像是血。
玄鳞惊骇发现周围已经不是那家客栈,而是在一片举目皆是血雾的结界之中。
那粉雕玉琢的孩童,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红光,待红光散去时,出现在玄鳞眼前的骇然是一尊银发血眸的杀神。
妖皇杀上九天夺取山海图的事,哪怕玄鳞只是个浪荡子,却也有所耳闻。此刻瞧见那标志性的银发红衣,他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妖……妖……”他试图说出那个称谓,却因为太过恐惧而说话都说不利索。
辞镜苍白的五指覆在在了玄鳞天灵盖上,眼底翻滚着被侵犯的怒意和冷意,森寒开口:“她,是本座的人。”
玄鳞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极度惊惧的表情。
“咔——”
掌下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辞镜甩了甩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