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话吗?”
外面传来梅青晔的声音,两人立马分开。四目相对之后,叶訇退到轻纱外,眉眼低垂。梅青晓转过身去,用帕子掩着脸。
静心故意大声回着,然后引梅青晔进来。
梅青晔见叶訇在外间,心道这小子还算知礼。他挠了挠头,早知道这小子是皇帝的儿子,还会成为他的妹夫,他以前一定好好相交。
虽说他不曾为难过叶訇,也不曾轻视过叶訇。但尊卑有别,他从未把叶訇当成过知己好友,也谈不上私交有多好。
伸长脖子往内室看,只看到阿瑾侧身坐着,用帕子在擦拭眼泪。心下一阵不痛快,阿瑾一向心高气傲,突然身世有变,还被许给这小子,不知道难过成什么样子。
“殿下,你的新护具已送做好了,要不要去试一试?”
试一试,就是实打实的较量一番。
他摩拳擦掌,护妹心切。
叶訇微点头,跟他一起离开。
静心和凝思进去,见自家姑娘低头咬着帕子,似是黯然伤神。凝思埋怨地看一眼静心,心道姑娘必是受了气。
梅青晓心里埋嗔怪着自己的兄长,怪他误了自己的好事。她一手掩面,低声道:“你们先出去。”
凝思和静心只能依言告退,放下轻纱时,凝思忧心地回头,瞥见自家姑娘已放下帕子,一只手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粉面桃腮,唇微微红肿。
姑娘这是…哭狠了吗?
“姑娘,您哭了吗?”
“没有,风太大了,我被风迷了眼。”梅青晓回着,背过身去。
春风猛烈,迷了的何止是她的眼,还有她的心。她恨不得连身体也沉迷进去,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凝思暗道哪里来的风,过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和静心一起出去,分别守在门的两边。
“我都说不能让殿下和姑娘独处,你偏不听。我瞧着姑娘都哭过了,也不知寿王殿下说了什么。”她小声说着,很是后悔。
静心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梅树,姑娘哪里是伤心,是羞的吧。
“不管殿下说了什么,姑娘都没有唤我们进去。好凝思,你仔细想想,姑娘为什么没有叫我们?保不齐她和殿下确实有些话要说开,并不想让外人听到。”
凝思皱着眉,心道自家姑娘一向规矩大。若真寿王殿下有什么逾越之处,姑娘定会严辞喝斥。或许真如静心所言,姑娘有自己的打算。
“哎,谁能想到…姑娘最后竟是许配给了叶公子。”
“叶公子挺好的,还是皇子。”静心回道。
凝思摇头,“好什么啊,说得好听是皇子,说得难听些…我们自小陪着姑娘一起长大,论长相才情咱们姑娘可是京里的头一份。若不是宋夫人那张嘴胡说八道,姑娘怎么会这样…”
“你少说两句,我看姑娘和叶公子挺般配的。往后这种话你可不能再说,传扬出去对姑娘不好。”
“我省得,还用你教。”凝思说着,担忧地看向屋内。
静心长长吁一口气,世人如何能想得到,[なつめ獨]姑娘中意之人正是叶公子。这事还真是有些神奇,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叶公子的。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内室里的梅青晓已经平复情绪,将她们唤进去梳妆更衣。敷过粉后,瞧着眼尾和鼻头还有一点红。
凝思想着,姑娘这是哭得有多狠。
静心想着,殿下到底做了什么,让姑娘羞成这样。
“方才我听到兄长说要和殿下好好较量一番。”梅青晓开口问道。
静心即知主子心意,忙道:“奴婢瞧着大公子脸色不太对,姑娘要不要跟过去看一看?”
梅青晓颔首,命凝思留在知晓阁,带着静心前往校场。
校场内,梅青晔和叶訇已经换好护具。新的护具穿在叶訇的身上,恰如上战场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