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就被带进了春归的卧房。薛郎中刚刚为春归把了脉,此刻的春归,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嘴唇青紫,不停的在抖。宴溪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她的手。看到薛仁,哽咽的唤了声:“薛伯。”
薛仁寻着声摸过去,抬起了春归的手腕,那手腕,滚烫。过了许久,缓缓放下。对宴溪说道:“还有什么话,尽快说罢…”
留下宴溪宋为在这里,独自出去了。
宴溪泪水糊了眼,说不出话。
宋为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捏,此刻还能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都那样苍白。宋为又看了眼春归,她瘦的不成样子,从前的欢脱模样不见了。宋为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儿,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转身走了出去,那里面,是春归绣给他的帕子。她绣的不好,像打蔫的花,然而宋为觉着很好,极好。
春归似是转醒了,看到宴溪坐在她床头。“阿婆..”春归惦记着阿婆,问宴溪。
“阿婆..这几日累坏了,在房中歇着。”宴溪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青烟…”
“青烟很好,她清早的时候去了城门,隔着八丈远与张士舟喊了会儿话。”
“薛郎中…”
“薛郎中岁数那样大,体魄倒是强健,累了这么些日子,愣是没染病..”宴溪起身替春归换了一条帕子。
春归抓住他的手:“你呢?”
“我不好。”宴溪躺到她身边抱着她:“刚成了亲,娘子就病了。我不好。”
“小鹿…”
“小鹿跟我的部门们玩疯了,每日跟着他们去巡逻,趾高气昂的,看着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春归听他这样说,笑了笑。
她的头昏昏沉沉,睁不开眼,前些日子跟人看诊,那些人到了后面,都是发热呕吐拉肚子,坐着坐着突然暴毙。而自己,症状却与他们不同…向宴溪怀中靠了靠,他的怀抱很温暖,春归觉着自己似乎抖的不那么厉害了。
宴溪说谎了,阿婆、青烟、薛郎中打前日起,都开始呕了…自己打昨日起,也觉得恶心..整个无盐镇,有大半的人,都有了症状…
春归的脑子转不动了,无法分辨宴溪说的是真是假。只是觉得困乏,闭上眼睛竟是再也睁不开…
一直睡到第二日傍晚也没有醒来,宴溪有些慌了,请了薛仁来看,薛仁的手放在她的脉上,探了许久,口中念了一句:“奇怪。”
而后摩挲着到她腹上,隔着帕子按了按,抽回了手,思索良久。
“明日再看。”
说罢出门了,径直去找薛郎中和姜焕之。
宴溪又照顾春归一整夜,到了第二日早上,她身上的高热似乎是退了,胳膊摸着有一丝凉意,连忙请薛仁来看,姜焕之也跟了过来。
薛仁探了脉,嘴角竟是有了笑意,对宴溪说道:“这丫头福泽深,活了。”
宴溪以为自己没听清,问道:“您说…什么?”
“我说她,活了。症状消退了。”
“当真?”宴溪觉着自己这几日那颗破碎的心竟奇迹般的愈合了,春归好了!
春归迷迷糊糊听到身旁有一些嘈杂,用力睁开了眼,看到面前围着那么些人..肚子咕咕叫了声,皱着眉头说了句:“饿。”
阿婆连忙擦了泪水:“阿婆给你做面。”
“我也去。”青烟跟着阿婆出去了。
薛仁搬了把小凳坐在春归床边,想了想开口道:“春归,你痊愈了,这是极少见的事,我们需要你仔细回忆这些年你吃过的东西,我们都觉得是你体内的某样东西救了你。”
姜焕之把纸和笔递给春归:“写在这上面,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惊情部分就结束了,可以撒糖了。
欧阳高中之后会与春归发生什么呢?
清远是什么命运呢?
阿婆的身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