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须全尾地在这里还不一定。”
“难怪小南老说小时候是你带着他们浑玩,”姜桃好笑地转头看他,“敢情你小时候是真的浑得没边了。”
没有外人在,沈时恩被她说了也没有不好意思,笑着道:“这才哪到哪?这围场里头可以玩的地方多了,林子里还有马蜂窝,小时候也不知道听谁说的马蜂的蜂蜜比一般的蜂蜜香甜,我就爬树去捣马蜂窝……后头直接被蛰成了个猪头,被我长姐抓到先上药,上完药再一通打,打完我还不算,连带着我大哥监管不力,也跟着挨了一顿打。”
老荣国公是个日理万机的,沈时恩幼时就是跟着他大哥和姐姐长大的。
姜桃从前很少听他说过去的事,今日来了围场,听他说着幼时的趣事,也跟着笑道:“是这样的,如果是我。小阿霖和阿杨一道出去了惹了祸,肯定也得说阿杨这当哥哥的没看顾好弟弟。”
两人信马由缰地边走边聊,估计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沿原路返回。
曹氏和英国公、萧世南三个早他们一刻多种回去了。
英国公出了一额头的汗,人看着反而更加精神矍铄了,他声音洪亮地笑骂道:“你这婆娘素来以我为先的,偏关乎骑术的事上不肯退让分毫。当了大半辈子的夫妻,让我赢一次怎么了?”
曹氏方才还怪他让自己下不来台,眼下痛快地跑了一场也不气了,昂着下巴道:“让你先跑了快半刻钟了,可你还不能赢,这也怪我吗?”
萧世南接了下人递来的帕子分给他爹娘,哈哈大笑道:“爹还是一惯抢跑,可就是赢不过娘。”
曹氏接了帕子擦汗,笑道:“好孩子可不能跟你爹学,使那些小伎俩还赢不了人,多丢人啊!”
英国公气哼哼道:“我对着自家婆娘使一些小伎俩丢什么人了?”然后看向萧世南说,“倒是你,你爹娘都多大了,你年少力壮的还跑不过我俩,你丢不丢人?”
萧世南理直气壮道:“娘出身河东曹氏,外祖家祖上率领太祖皇帝的铁卫精骑,骑术是家传的本事。爹的弓马骑射更是曾祖父亲自教导的……我丢啥人?”
他们说着话,沈时恩和姜桃也打马回来了,萧世南朝着他哥努努嘴,接着说:“我虽然是输了,但我可是很认真的。爹娘看我二哥,两人同乘一匹马,一看就没想赢。而且他这会儿才回来,这明显就是弃赛了,不知道和我嫂子去哪里甜蜜了。”
姜桃被沈时恩扶着下了马,听了他这话就做势要打他,“那你是怎么个意思?让你哥半道上把我扔路边?”
萧世南夸张地跳开,连忙求饶,“我说二哥呢!嫂子护他护得这么紧做什么?”
“好大的人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姜桃红着脸啐他,“你爹说的没错,你年少力壮的如何也不该跑最末。看来还是平时的训练不够!”
沈时恩帮着道:“夫人说的不错,可见平日里还是太纵着他了,回去了每天得多加一个时辰的训练。”
骑马讲究骑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考验人的腰力。
萧世南自打回京之后就跟着沈时恩学刀法,每天花在腰马这些基本功上的时间最多,马步一扎就是一两个时辰,再加一个时辰,他的腰和腿还要不要了?
萧世南连忙道:“刚是没热身!再跑一趟,我肯定好好表现。”
他这么说了,沈时恩和英国公就都又上了马。
英国公笑道:“那就再跑一趟,这趟要是你最末,就是时恩不说什么,我也得提着你耳朵操练你。”
萧世南一面应好,一面飞快地上了马,不等他们说开始就使出了家传的抢跑技术,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
“这臭小子!”英国公笑骂他,然后也跟着出发。
沈时恩看向姜桃,温声道:“你先去看台坐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曹氏见他不放心姜桃,就挽着姜桃的胳膊,“我这趟不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