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卫家读书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因为送他去读就不是让他走科举的路子的,所以姜桃先不管他学的怎么样,只看他学习态度还算认真,就随他去了。
现在萧世南居然为了读书觉都不睡了,不是反常是什么?
还有就是姜杨,这几天突然像个锯嘴葫芦一样。
从前他在家里说话难听,被姜桃说了两回之后才慢慢改了。
后头他有时候想出言讽刺别人的时候,就干脆不说话了,一下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稳了很多。
但是沉稳归沉稳,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了半个哑巴,不论姜桃和他说啥,都是“嗯”“好”“知道”这样一两个字地往外蹦。
都是一家子,没什么好兜圈子的,这天用夕食的时候,姜桃就直接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萧世南立刻道:“我们好得很啊,我就是突然觉得读书要紧了,想开始用功了!”
他这抢着回答的样子怎么都有些欲盖弥彰。
姜杨也言简意赅道:“累,不想说。”声音里带着不可忽视的沙哑。
两人都不想说实话,姜桃也不好逼问,用过夕食之后,她偷偷把小姜霖这耳报神喊到了身边。
小姜霖都憋了好些天了,总算是被问起来了,立刻竹筒倒豆子地说:“姐姐,他们早就不对劲了。好像是有一天晚上哥哥尿床了,然后他嗓子就哑了,不乐意说话了,连读书的时候,先生让他朗读他都不乐意张嘴。小南哥也是从那时候不睡觉的,还有小荣哥,嘴上长了好几个大火泡……”
“你哥哥这么大还能尿床?”姜桃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挺荒唐,点了他的小脑袋,“怕不是你尿床了,栽赃到你哥哥头上!”
“真的啊!”小姜霖急了,“就是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哥哥明明和我一道醒的,但是他一直坐在被子里不起来,我催着他把被子一掀,发现他裤裆都湿的,不是尿裤子是啥?!”
姜桃明白怎么回事了,耳根子烫了起来,不许他再接着说下去了。
打发了小姜霖,她只能看向沈时恩求助。
沈时恩也在屋里,听到小姜霖的话他比姜桃明白的还快些,当即就去了厢房。
没多会儿,他嘴角噙笑过来了,道:“没什么大问题,我问了小南,说是之前小荣他哥哥送了许多补品到卫家,小荣一个人也吃不完,就分给他们一道吃。他们补过头了,就……也得亏是他们还有分寸,没给小阿霖一道吃,不然这补过头出毛病的,估计还得再多一个。”
姜桃无奈地笑了,“也难怪我怎么问都不告诉我,敢情是孩子长大了。”
沈时恩又忍不住笑了笑。毛头小子有多火旺他是过来人,两个小子一个烧的嗓子哑了,一个烧的成宿成宿地不睡觉,对比之下,他身上的一点火气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没事的。”过来人沈时恩道,“过几天就好了。”
男孩子的私密事姜桃也不方便参与,只得感叹一句“吾家有男初长成”,然后就洗漱上床了。
睡前两人都是要说会子话的,姜桃想着萧世南年岁也不小了,而且他也不用科举,不用担心早些成婚分了他的心,现下既知道了他那样了,就和沈时恩商量,要不要开始给他相看姑娘。
现在相看的话,明年能相中都是快的,然后再定亲过礼定婚期,差不多在萧世南十八岁之前能完婚。
沈时恩却说不急,“他看着十五的人了,性子还不如阿杨稳重,还跟孩子似的。”
这倒不是假话,从前萧世南在京城的时候就是爱笑爱玩的性子,后来出了京,和他在采石场相依为命,互相照顾,就不得不装作老成的样子。再后头沈时恩和姜桃成婚了,姜桃把他当亲弟弟看,关心姜杨和小姜霖的时候,从不忘了他。
有人照拂着,萧世南有吃有喝有的玩,不用再操心什么生计了,性子也就更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