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掌柜就也跟着笑。
众人说了会儿话,姜桃拿着打好的样先回去了。楚鹤荣也就是中午吃完饭,借口要去店铺视察情况,溜出来散散的,还得赶回卫家接着上课。
年掌柜送走他们之后,让伙计看顾好店铺,继续去找供货的了——既然姜桃说这次打的样没错,那就得多备一些出来。
等他们三人都走了,伙计们各忙各的。
有个伙计突然说自己肚子痛,和其他人知会了一声就跑茅房去了。
茅房对着绣庄后院的后门,伙计出了后门一路小跑,绕了一整条街,却是去了牡丹绣庄的后院,把方才店铺内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牡丹绣庄的伙计。
消息后头传到了李掌柜的耳朵里,李掌柜眉毛一挑,亲自去了后院厢房。
牡丹绣庄的厢房一般是用来招待贵客的,此时房内却并无客人,只有一个锦衣玉冠的青年。
青年一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手翻看着绣庄的账册,旁边还有两个美貌的丫鬟,一个给他捏肩,一个蹲在一旁给他捶腿,这惬意娴静的气氛让李掌柜进了屋之后,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
青年听到他的脚步声,抬头温和地笑了笑,说:“何必如此拘谨?我不过是顺道过来查查账而已。这几个月你经营的不错,此间虽然是最后开的,位置也不好,但如今已经有了盈利。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和其他分店一样,将芙蓉绣庄彻底压制住。”
李掌柜忙道不敢,又恭敬地道:“小的可不敢居功,是东家经营有方,先不说其他的,只说咱们绣庄的绣品进价就比对面低了四成,打垮芙蓉绣庄只是早晚的事情。”
青年笑着‘嗯’了一声,又听李掌柜接着道:“只是东家,小的听说对面和一个姓姜的绣娘合作了,那绣娘让那年大福做了一堆特别的线和布,说能让初学刺绣的人很快上手,做出绣品来卖。只可惜那线和布都是那年大福亲自一手包办,连他那儿子都不给沾手的,咱们的人就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青年从账册中抬起头,笑道:“李掌柜,你也是在这行浸淫多年的老人了,你可相信这世间有让初学刺绣的人立刻能做出绣品的方法?”
李掌柜立刻摇头,“自然是不信的。”
青年继续笑道:“那不就得了。想来不过是他们被逼的没了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被人诓骗了而已。”说着话,青年面上和善的笑淡了下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厉,“毕竟我那鹤荣堂弟,不中用的很呐!”
事关楚家的派系争斗,李掌柜也不敢多言,只又把年小贵被赶走的事儿一道禀报了。
青年听完就玩味地笑了,说:“这倒是有趣。咱们店里不正好缺个二把手?想办法把那个年小贵挖过来吧。”
年小贵是年大福的养子,虽然不是亲的吧,但也是多年如亲父子一般相处着。仅凭着今日这一桩事,肯定是不够让他们父子反目的。
但李掌柜听到青年这样说了,便立刻应承道:“东家放心,小的一定努力办好这桩事!”
…………
姜桃这边,她带着绣线和格子布回了茶壶巷。
隔壁大门敞开着,王氏正坐在门口摘豆角,一见到她,王氏立刻就擦了手,站起身笑道:“你说的绣线和格子布可寻到了?”
姜桃扬了扬手里的包袱,说都在这里了。
王氏说那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喊你李姐姐。
等她们两个都过来了,姜桃没给她们看绣线和布,而是道:“我有法子让你们半个月之内就上手刺绣,做出绣品。但这法子如今外头还没有,你们答应和我一道干,签了契书,我才会教你们。”
早在几天之前,姜桃就把自己要把自己准备开绣坊,收学徒的事情告诉王氏了。王氏听了第一个就说自己也想学的,还有隔壁的李氏肯定也乐意跟她学。
不过姜桃告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