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哭噎。
老太爷让姜大和姜二把姜柏抬回了屋,又对着众人拱手致歉:“我家孙子贪杯,让乡亲们看笑话了。大家继续吃着喝着,别放在心上!”
听说只是喝多了,乡亲们这才放下心来,笑着打趣了几句,回到了各自的桌上。
等人都散了,老太太就捂着心口担忧道:“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了。”又心有余悸地转头看姜杨,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姜杨自然摇头说没有。
后来过了午时,大家伙儿也吃的差不多了,帮着道收拾了桌椅碗筷,就此散去。
沈时恩和萧世南自然是要最后走的,不过萧世南已经醉的睡着了,沈时恩就麻烦赵大全先把他带回去。
姜桃对着沈时恩打了个眼色,又怕他不明白,可还不等她再细想,沈时恩已经心领神会,十分妥帖地开口询问:“姜柏兄弟看着脸色很是不好,倒好似不是简单醉酒。还是仔细些才好,我上回去城里请过大夫,还认得路。趁着天色还早,不若我再去把大夫请过来!”
他眼神坦荡,神色关切,看着还真是副情真意切的担心模样。
姜桃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掐了自己把才把笑给忍住了。
姜老太爷沉着脸摆摆手说不用麻烦,又让周氏去把大房两口子喊过来。
姜柏被扶回屋里之后没多久就醒了,又跑了两回茅厕,此时脸比宣纸还白,却还是挣扎着下地,和他爹娘道来了堂屋。
这时候沈时恩就说不然他先回去吧。
这是姜家的家事,他还是未来的孙女婿,现下还同姜家没干系,自然是要回避的。
但是他既然特特这么提了,姜老太爷反倒不好让他走了,不然好像自家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
沈时恩本也没准备走,他怕姜桃对付不了这些诡谲,姜老太爷拦了下,他也就站在那儿没动了。
“老大媳妇,你说说今天怎么回事!”没了宾客在场,姜老太爷也没给他们留面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开始拍桌子。
赵氏嫁过来这么些年第次看到老太爷发这样大的脾气,立刻吓得缩起了脖子,不过她还是记得方才儿子怎么教她的,战战兢兢地装傻说爹你问是是啥啊?我怎么不明白啊。
姜老太爷怒道:“你在灶房里听到说有人晕倒了,过来看看也属正常。可晕的明明是柏哥儿,你为什么却直喊杨哥儿的名字?你倒好似早知道会出事般,只是没想到出事儿的会是柏哥儿吧!”
赵氏已经被连串的变故弄懵了,虽还记得儿子怎么教的,却是面色煞白,哆嗦着嘴唇,嗫喏了半晌都没能再说出句话,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到脸上了。
姜柏实在看不下去了,怨怼地看了他娘眼,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爷爷息怒,想来是娘他在灶房里听说咱家有人出事了,加上阿杨素日里身子就差,她时糊涂,就下意识地以为晕的是阿杨了。”
姜柏到底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有些条理,还真把姜老太爷的怒气劝下去些。
这时候就轮到姜桃上场了,她满脸愧色地站出来道:“爷爷别怪大伯娘了,今日的事全是我的错。”
老太爷问她你做什么了。
姜桃咬着嘴唇,怯怯地道:“我、我……总之爷爷别问了,全是我的错。”
她这样子看就是有难言之隐,姜老太爷当然要接着问,这时候老太太倒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恍然道:“老头子,吃饭的时候阿桃说看到柏哥儿往酒里下东西,我把她骂了顿。后来柏哥儿来劝酒,我去给拿酒,正好看到阿桃拿着个酒坛子,说是柏哥儿喝糊涂了,把直拿着的酒坛子弄混了。她还拦着让我别给柏哥儿喝,我没听,还说她疑神疑鬼,酒怎么可能有问题……”
老太太跟了姜老太爷辈子,直以夫为天,从来不会说句假话。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姜老太爷前后联系就完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