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从哪里给儿子搜罗来的美人?”
楚禾一惊,心头浮起的喜悦忽然被冲淡了许多。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想却迎上对面几个妃嫔嫉恨的眼神,忙不迭地转头向郑子初道:
“郑大夫,快来看看,殿下醒了!”
郑子初旁边的内侍见北尧王醒过来,连忙伸手将郑子初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一个搀扶着他走到床榻前。
那北尧王只看了他一眼,便开口评价道:
“你长得像是倒骑驴的张果老,与那美人是什么关系?”
郑子初朝他作了个揖,淡淡笑道:
“容草民为王上切一切脉再聊可好?”
章太后见自己的儿子果然醒转,惊喜之余态度大变,立刻便起身给郑子初让了一个位置,自己则撑着拐杖立在旁边,伸着脖子看。
那北尧王自然也是个惜命的,虽然安静了下来让他给自己切脉,可一双眼睛却仍然时不时地扫过楚禾的脸,越看越喜欢。
楚禾被他这么一注视,脚下慢慢退出老远去,试图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郑子初诊完了,抚着胡须刚要说话,却听见北尧王自己开口道:
“张果老,你可别唱衰孤的身子。若是不能纵情美人怀,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郑子初笑呵呵地开口道:
“没事了。草民已经将您体内的虚火都排解了出来,日后王上只需每日服用草民特制的丹药调养,不出半年便会大好。至于美人什么的嘛…就依照您自己的心情来便是了。”
说着,便将这瓶药丸送到他面前去,又转头向章太后躬身行礼道:
“太后娘娘,草民已经治好了北尧王殿下,若是您还不放心,要留我在宫中小住,我也自然应允。只是草民不过一介‘江湖庸医’,这费用比起宫里这些草包还是要贵一些,您看若是付得起,草民就留下。”
章太后的脸色僵得要命,可北尧王闻言却哈哈大笑,眼眸之中多有赞赏:
“这张果老倒是爽快,孤喜欢的很。来人啊,传黄金万两,赠给这位江湖人!”
章太后闻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能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那些草包王医身上:
“养你们这么多人,还不如一个江湖大夫有用!各自罚俸一个月,以儆效尤!”
楚禾闻言,稍稍叹息了一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可她这细细小小的一声叹息,却又惹得北尧王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楚禾看,仔细瞧着她那水光缎子一般的秀发柔软地垂落在肩上,小小的绾发只戴了一两只珍珠宝钗,看起来清淡又雅致。她额前没有花钿装饰,一双细细的长眉色如远山,衬得她那副妩媚过分的容貌多了一分沉静温婉。一双美眸如同多看一眼就要被摄魂,鼻尖与唇角都是恰到好处地精致秀美。再加上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自如,与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竟是他后宫之中也难得一见的倾城之貌。
北尧王盯着她那双被她自己握得泛红的雪白柔夷看了半晌,心里忒痒得厉害,又追问了一句:
“这美人是谁?可有嫁人?嫁了人也没关系,本王一纸诏书将你娶进宫里来可好?”
楚禾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忙不迭地开口道:
“我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冷淡的声音:
“皇叔慎言,她是我妻。”
楚禾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果然瞧见赫绍煊那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面。
那感觉仿佛是温暖慢慢从她背后包围过来,冷冽的语气听在她耳朵里却似冬月里温暖的朝阳,顷刻间就融化了所有。
楚禾欣喜地站起身来,欢悦地朝他奔过去,一下子便扎进他怀中。
赫绍煊见小美人一下便扑进他怀里,脸上虽然仍然没